秦子揚走到珈藍身邊,幾乎和她麵貼麵站著,她輕咳了兩聲,兩股淡淡的黑煙從她的鼻孔裏冒出來。
“我知道你的性子,不愛說話,偏愛沉默,很酷,你打人的頻率都比說話的頻率高吧,對你而言,打人比說話容易,因為一開口就是一根刺,和謝淩一個樣。我告訴你,今天很不巧,你紮錯人了。”秦子揚說完就朝著門外走去,不顧眼前的凶殺現場,那兩個特工話剛到嘴邊,秦子揚已經奪門而出,珈藍緊跟著她,兩人不謀而合。
“那個……按她之前說的來,保護好現場,辛苦了。”樊狸拍拍一位特工的肩頭,他尷尬地笑了笑。
和謝淩一個樣是什麼概念。一路跟著她們倆從樓梯小跑下去,樊狸大腦中隻有謝淩毆打凱弩的場景,和凱弩告別後,他還是和他保持穩定聯係。凱弩說,謝淩對外人就像一根嗆管子,對自己人就像一位大保姆,很不巧,對珈藍而言,秦子揚是外人。
跑出樓房,看見珈藍和秦子揚一人站在一邊看著對方,樊狸懵了,她們這是要決鬥嗎?
“我知道在車裏麵的時候你就想打我,還罵我是**,你以為我聽不見嗎?算了,既然你想打,我陪你打,我正愁沒有找到出氣筒呢。”秦子揚說著從兜裏麵拿出一副手刺戴上,黃金顏色的手刺在陽光的照射下透著寒光,看上去很危險的樣子。
珈藍沒說話,抽出腰刀緊握在手。
“珈藍!你別衝動!”樊狸對著珈藍喊道,這時那兩個特工也從樓道走出來。
“喂,你們兩個知道秦子揚的實力嗎?”樊狸扭頭問道。
“指揮官大人……怎麼說呢,沒見過她和誰動過手,她屬於藍帕的智囊團,應該不怎麼能打吧。”一位特工說道。
智囊團?樊狸想到潘明月和倪梓瓊,兩人都算是藍帕的智囊團,一個能夠舉著大錘到處跑,一個可以控製別人的夢境,都是狠角色,剛才還看到秦子揚的鼻子裏麵噴出酷似魔能的東西,她應該不是個善類。
“大家既然都是‘蟻巢’的人,就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亂子了。”樊狸走到秦子揚身邊勸說道,他太了解珈藍的性格,更了解自己勸不住她,所以就把希望放在秦子揚身上,可是這個長相奇特的女首領似乎也需要一個台價。
“我在‘蟻巢’這麼多年,見過你這樣的釘子數以千計,他們各個都覺得自己是隊伍裏麵的頂風樹,結果呢,每個人都要經曆沙克·格瑞的魔鬼式訓練,最後明白自知之明這一點。不過你不一樣,你沒有顯露出狂放自大,卻有一條狠毒的舌頭,說真的,我正想將你的舌頭挖出來下酒喝。”
“子揚,沒必要搞成這樣。”樊狸說道。
“怎麼沒必要。”秦子揚扭頭看著他。“她血口噴人,難道我要硬接著這個屎盆子?”
“別廢話了,要打就上來打!”珈藍在那邊罵道。
“什麼?小兔崽子,我說你沒見過我的其他家人嗎?如果舞媚焱在,還有你說話的機會?如果謝淩在,你早就被扔到垃圾桶去了!如果瑪莎在……啊!”秦子揚突然身體一顫整個人朝著樊狸這邊歪過來,樊狸趕緊一把扶住她,發現她的左肩頭插著一把匕首。
“啊……啊!”秦子揚抽搐著,狂叫著,那叫聲比殺豬還慘,樊狸不忍直視,隻覺得聽著她這樣叫好想笑。
“你你你你!”秦子揚指著珈藍,這時珈藍已經走到她跟前。
“你他麼廢話太多了吧。”珈藍平靜地說出這句話,揚起手一拳打在秦子揚的腮幫子上,秦子揚頓失平衡一屁股坐到地麵。旁邊兩個特工想要抽出槍,可是猶猶豫豫始終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