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一記側閃,飛鏢釘入她身後的牆壁上,與此同時,一把飛刀直衝舞媚焱的麵門,當飛刀即將碰到她的時候,她突然扭過頭去,用牙齒咬住刀背,當空旋轉側翻,又將這匕首送了回去,被珈藍穩穩地接住。
“哼,不是‘蟻巢’的人,為何時時刻刻都表現出一種格外突出的觀察力。”舞媚焱轉頭瞪著樊狸,卻看見樊狸手上握著一把泛著藍光的方天畫戟。“你從哪取來這麼大的家夥?”
“都是因為這個,我們被雨凝欺騙進入幽都,結果都受到了影響,珈藍過度敏感,速度奇快,凱弩不怕火燒,皮膚堅硬,而我是這個。”
舞媚焱好奇地走到樊狸跟前,伸出食指碰了碰樊狸手中的方天畫戟,然後轉頭看著謝淩。
“你信嗎?”
“我能不信嗎。”謝淩站起身。“眼下隻有這個辦法了,跟他們走一趟,死馬當活馬醫。”
“那好吧,我們去哪?”
“迷城。”樊狸說完就覺得不對,馬上改口。“哦不對,雨凝說事成之後來找我們。”
“沒錯啊,但是她找我們之前我們去哪?”
“那還是迷城吧。”謝淩代替樊狸回答道,然後轉頭充滿厭惡地看了舞媚焱一眼。“你給我回去換身像樣的衣服去。”
“是,娘娘。”舞媚焱擺了個宮廷禮,然後快步離開。
等待舞媚焱的這段時間,閑著無聊,謝淩就是開始向他們解釋舞媚焱今天的狀態。原來這個舞媚焱並非樊狸今天看到的一樣荒淫縱欲,她沒上過高中,在秦子揚上高中的時候通過瑪莎的父親互相認識,三個人很要好。那時候瑪莎是個有錢的主,便拿出一部分零花錢給舞媚焱投資辦小酒吧,等秦子揚和瑪莎上大學的時候,舞媚焱已經在京都開了三個連鎖店了。她的酒吧一直都是以幫助北漂人的招牌招攬客戶的,在她的酒吧裏,北漂歌手隨處可見,當然,她也開過LiveHouse,幫助走場的搖滾青年。謝淩稱她為團隊裏麵的泡泡糖、棉花糖,每當誰和誰吵架的時候,她總是充當那個和稀泥的角色,舞媚焱這樣的人,脾氣好,心胸開闊,不斤斤計較。在子揚、雨凝和明月消失之後,她們就解散了,舞媚焱的生活墜入了穀底,雖然有“嫵媚”供養著她,不愁吃穿,可是她的精神食糧卻出了問題,每天不是出入高檔會所,就是瘋狂縱欲,好像這段時間內精力極其旺盛。
“其實我也有錯,分開之後,我一直徘徊在各大地下賭場,有時候還會去趟澳門,唉,我們都在各自的圈子裏麵迷失了自己,還好你們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們不知道會墮落成什麼樣子。”
“那……你沒有像她一樣瘋狂縱欲吧?”凱弩探過頭來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讓樊狸和珈藍真想找個洞鑽進去,他們也不知道凱弩今天是怎麼了,難道真的一見鍾情了?
謝淩扭頭瞟了他一眼,猛地伸手抓在他的腦門,捏的凱弩嗷嗷直叫。樊狸發現,謝淩擁有驚人的力量,而舞媚焱又是運用冷兵器的高手,他不知道瑪莎的能力如何,但是可以猜到肯定也是在某方麵超於常人,她們幾個人湊成了一個令人生畏的團隊,這樣的團隊一定給“蟻巢”帶來過非比尋常的好處。
“你很特別。”謝淩鬆開凱弩,對珈藍說道。“擁有這麼多紋身的女孩我見過不少,可是和你一樣沒有辜負這些紋身的卻很罕見,她們大多都是假帥氣,而你竟然可以躲過舞媚焱的飛鏢,身手不凡啊。你這樣技藝非凡的人,被懷疑是‘蟻巢’的特工也是有道理的,你別介意啊。”
“放心吧,江湖人過過招,不會記仇的。”珈藍開心一笑,謝淩也對著她笑,然後彎腰從爛掉的桌子下麵翻出那盒高檔雪茄,拿出兩支遞給珈藍和樊狸,他們同時搖了搖頭。
“對了,你之前說‘蟻巢’的人找過你們,你們和他們交過手了?”
謝淩又點著一根雪茄,能抽得起這樣雪茄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樊狸覺得謝淩很有職場氣質,有點職場女精英的樣子,和舞媚焱形成鮮明的對比,舞媚焱的長相,是一種整天妄想著嫁入豪門的花癡樣。
謝淩吐出一團煙霧,搖了搖頭。
“如果就初衷而言,‘蟻巢’不算是一個邪惡的組織,而且裏麵好人成群,待遇很好,隻是那段時間,秦子揚和他們的領導人一直在鬧別扭,雙方都堅持一個觀點,後來秦子揚的勢力鬧不過那人,就被算計了,我們屬於秦子揚那一夥的,對方在秦子揚倒台之後沒有報複我們,而是時不時勸說我們重新加入‘蟻巢’,他們來的目的也就是和我們吃吃飯、聊聊天。”
“這麼說秦子揚在‘蟻巢’的地位還不低啊?”
“她那年二十三歲,是‘蟻巢’的副統領。”
“年少得誌啊!”凱弩的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那後來又是怎麼回事?”
“唉。”謝淩長呼一口氣,一股灰色的長龍從她的嘴裏噴出來,她壓低身子,胳膊肘拄著膝蓋,沒有拿煙的右手撓了撓頭,一副惆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