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桌林雪是個十足的女混子,長得也不錯,唇紅齒白的,但她的作風不好,年級傳說她和學校幾個扛把子都有一腿,誰叫她和那些人經常混在一起,因此,打心眼裏我是看不起他,暗地裏罵她。
雖然我看不起她,但明麵上也不能得罪她,一些小事還是要忍氣吞聲地幫他,否則她的朱唇一閉一張就有無數小混混要來打我邀功,我可不想受這皮肉之苦。
這不,林雪又把我叫來。我一邊心裏問候了她八輩祖宗,一邊訕笑問到:“林雪姐,找我什麼事啊?”林雪看著我,一臉不屑,素手一揚:“你去把垃圾到了吧,麻利點!”聞言,我隻得垂頭喪氣地去班角。
搬著不大不小的垃圾桶,我心裏不禁又問起了林雪家裏祖宗十八代雌性生物。正當我YY之時,我的後腦勺被重擊了一下,我定睛一看,是一個水瓶,還是鋁合金的,可想而知打在頭上有多疼。而罪魁禍首-----林雪正笑眯眯地望著我。“你幹嘛?”我捂著火辣辣疼痛的後腦勺問。
“我CNM,”聞言,林雪臉上的笑容也頓時蕩然無存,“老娘打你是的你榮幸,你還敢說不?”
唉,我歎了口氣,也沒想要林雪給自己道歉,揉了揉生痛的後腦,緩緩撿起散落於地上的垃圾桶。
“喲,幾天不打你就皮癢了是吧?”我想息事寧人,可林雪不肯就這樣放過我。
她從座位上站起來,蓮步微款來到我的麵前,我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見此,林雪眼中輕蔑之色更濃,右手猛的一揚,我毫無防備,被她打倒在地。
“真是孱弱的不堪一擊呢。”林雪一邊嘲弄我,一邊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回頭說,“周佚,你這個廢物,連自己女人都看不住的廢物。實話告訴你吧,你在我眼中連條狗都不如。”
我不禁怒火中燒,全身止不住的顫抖,拳頭因為憤怒被捏的咯咯響,她罵我可以,決不能罵我的妍妍。龍有逆鱗,觸之者死。蘇妍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我和蘇妍從小青梅竹馬,所謂日久生情,我對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女孩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在初中被改變。
那天的一幕,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在昏暗的教室裏,蘇妍滿臉幸福的依偎在初一扛把子姚龍身上,姚龍也寵溺地抱著蘇妍。看著他們如此親昵的舉動,我的心仿佛在滴血,像是被人用象牙刀狠狠地戳了一個窟窿,劇痛無比。而我的眼腺也放開了對悲傷的壓製,任睫毛在其中溺水,死去。
蘇妍轉身一瞥,恰好看見我眼角的晶瑩,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周佚啊,不是我要甩你,而是我想要的你根本就給不了。瞧著LV,這CHANEL,你能給我嗎?隻有我的龍哥哥能給我。”說完踮起腳尖在姚龍臉上親了一口。
就因為我沒錢麼?嗬嗬,我在心裏冷笑。隨即故作堅強的問:“既然如此,那你們把我喊來幹什麼?該不是來秀恩愛的吧?”我故意把“秀恩愛”讀的很重。
聞言,蘇妍嘴唇動了動,剛想說些什麼,立刻被姚龍揚手打斷:“小子,我叫你來這隻是為了一件事——那就是,想要從此就是我姚龍的人了,以後再看見你和她來往,別怪我妹提醒你。走!”說完,便拉著臉上塗滿胭脂的蘇妍離開了。
這是我深埋於心底永遠的痛,這是我不願揭開的傷疤,此刻被林雪一激,哪管什麼挨揍不挨揍,怒吼一聲,提著拳頭就要打林雪。
林雪平時頤指氣使慣了,哪見過這種場麵,尖叫一聲,跑到了座位之後,和我玩起了躲貓貓。
因為座位的阻擋,我沒有及時的抓住林雪,而正所謂,一鼓作氣,二而衰,三而竭,我對林雪的憤懣也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的後怕:哦!該死,我該怎麼辦啊!我心中念頭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