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溪看著媽媽跑開的身影,他的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從他開始記事起就從來沒哭過,就算被罵的再狠、打的再痛他也不會掉一滴眼淚,他隻會咬著牙、睜大眼睛死死的瞪著那個欺負他的人,然後再在心裏想著:連狗都敢欺負老子了。
看到媽媽為自己擔心著急的樣子,楊雲溪感到心痛。他恨自己為什麼不但不讓為媽媽開心,反而讓媽媽那樣不斷的為自己而操心,他的心能不痛嗎!就憑這我就敢斷言這丫的將來前途不可限量,現在會心疼父母的孩子不多了,他們要不行的話誰行!你們要不信的話,我們打賭,楊雲溪要是將來混的不好的話,你們用板磚往死了拍我!
於是,此時的楊雲溪便默默的念叨著:將來,我一定會讓媽媽為我而感到驕傲;一定不會再讓媽媽受到任何的委屈;我一定要讓媽媽過上好日子,讓她每一天都開開心心的,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媽媽!嗯,好孩子,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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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溪的媽媽很快的把醫生叫了過來。“媽媽,我為什麼會在醫院呢?”楊雲溪很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看到媽媽就問了句。哎,剛剛還莊重的發誓不讓媽媽操心來著,這會兒就問了句對他媽媽而言不亞於五雷轟頂的話,不過看著楊雲溪還小的份上,這個也還算可以理解、可以原諒的。不過他要長大了還敢這麼讓他媽操心的話,我丫的讓他以後娶不著老婆!
這句話讓楊玉玲感到她害怕,因為她怕楊雲溪的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影響,兒子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她將自己所有的愛的給了兒子,她竭盡自己所能的去愛護他、保護他,發生在楊雲溪身上一丁點的意外都會讓他不知所措。這時,她隻能用無助的眼神看著身邊的醫生。
看著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如此無助的看著自己,年輕醫生頓時不知如何是好,傻愣愣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醫生被她那無助的眼神弄的也是手足無措,他傻傻的看著這個估計三十來歲的女人,看著她的眼睛,他發現她的眼睛是那麼的純淨,沒有一絲的雜質。艱難的歲月並沒有讓她的心靈蒙上塵埃,同樣也沒有衝刷掉屬於她的美麗。看著她,醫生不由地想起了紅樓夢中的一段描寫:“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時似嬌花照水,行動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這用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了!(雲溪:大家現在腦子裏有個大概的印象了吧!要是還想不出來,那你就上網去查查在拍的紅樓夢劇照,照著那樣子想就對了!!!書蟲乙:我操!你真行,比那誰還牛,這樣偷懶!你咋不寫這書前半部分與紅樓夢差不多,大家去看那個就行!?雲溪:是個)
這樣的一個女人,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忍心看到她痛苦,都會想不惜一切的去保護她,像她這樣的女人就應該是被男人所保護的!
他此時看著她如此的痛苦,看著她那憔悴的模樣,他的心似乎像是被什麼揪著一樣,絲絲的痛。
與此同時,躺在病床上的楊雲溪以一副“我啥都懂”的姿態看著麵前的那位叔叔,看著他癡癡的看著母親,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螳螂看蟬黃雀看螳螂。過了一會,楊雲溪很老氣的“嗯、嗯”兩聲。醫生這下反應了過來,可能感到不好意思臉有點紅了,當然也不排出“做賊心虛”的可能性。
於是,他走到了楊雲溪的身邊。看著病床上的楊雲溪,他突然似乎感覺自己有點妒忌這個孩子了,妒忌他可以永遠的伴隨在她的身邊,妒忌他可以讓她那樣的掛心。
醫生被腦海裏突然出現的這些念頭給嚇了一大跳,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樣胡思亂想,他狠狠的甩了甩頭,像是這些想法可以被甩出去一樣。
回過神來後,他仔細的為楊雲溪做了個全身檢查,並沒有發現身體上有什麼問題。於是,他出了病房,楊雲溪的母親跟著也出去了。
“楊玉玲女士,你的兒子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你可以放心了。”楊玉玲,他從家屬簽名中知道的,很好聽的名字,至少用在她的身上是這樣的!
聽到這話後,楊玉玲臉上的憂愁明顯少了許多,緊鎖的眉頭也打開了,看到這樣,他的心情頓時也輕鬆了不少。
“可是剛剛是怎麼回事啊?”楊玉玲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他回答道到:“可能是在他暈倒之前,神誌就已經處於不清醒的狀態。所以就會失去那段的記憶,出現這種情況醫學上稱之為選擇性失憶,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放心吧。”
終於,楊玉玲那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臉上也出一絲的笑容。他看著她的笑容,頓時整個人都呆住了,癡癡的看著,就這麼深深往下陷啊陷啊陷……(雲溪:俺通過三小時的努力計算終於得出他下降了980米,估計這輩子是爬不起來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