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的身上也長滿了一種火紅的果子。”
“戰爭再一次來臨,我忽然發現,竟然有不少的人類開始有意無意的保護我,隻是,他們總是會將我身上那些火紅色的果子給摘走,讓那些依靠我而生存的鳥餓肚子。”
“後來,隨著一次次被摘走火紅色的果子,我也感覺到了一股疲憊,無法再迅速的凝結一顆顆火紅色的果子。”
“然後,那些人類,便再也不保護我了。”
“那時候的我,體型已經不小了,麵對橫衝直撞的凶獸們,我時刻都提心吊膽著。”
“最後,還是那些自幼陪伴我的火紅色的鳥群,拚死的保護著我。”
“最終,我又一次活下來了,四周,也就隻有我一顆樹還算比較完好的了!但同時,那些保護我的鳥群,也是傷亡慘重。”
“這一次過後,祂又找到了我。”
“而我,也知道了,祂,或者說她,原來就是百獸戰場之靈啊!”
“我發現,她的存在與我並沒有太多的不同,都是一股靈智。”
“頓時,我的心中,歡喜極了。”
“我從她那裏知道了很多,就更加親近於她了。她說,要我長大一些,再多長一些火紅的精血果。”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那火紅的果子就叫做精血果。”
“開心的我,喜歡她的我,自然是對於她的話言聽計從嘍!”
“我努力的生長,努力的凝結著一顆顆精血果,甚至,都開始限製伴隨著我也繁衍的火鵲兒。”
“火鵲兒是我取的名字,是我從她那裏聽來的知識裏麵,發現一種很像它們的鳥被稱著喜鵲,然後就有了這個名字。”
“火鵲兒群在我的限製下,繁衍的不再像之前一樣迅速。”
“甚至,直到再一次的戰爭到來。”
“依舊是鮮血飛濺,已經是血流成河,依舊有人來采摘我生長出來的精血果。”
“隻是,他們在摘完我身上的精血之後,便不會在保護我了。”
“而麵對凶猛的凶獸們,是火鵲兒群,在拚死保護著我。”
“一時間,我的內心,有一點迷茫。”
“終於!好運的我又一次挺過了這一次戰爭,然而,火鵲兒群卻是損失慘重。”
“戰爭後,我問她,為什麼那些人類就隻知道摘我的果子,卻從來不保護我呢?”
“她說,他們要和凶獸廝殺啊,而且,你長的果子不就是給人吃的嗎?”
“我聽到她的話,頓時愣住了。”
“我結的果子,就是為了給他們吃的嗎?可、可是、為什麼啊?”
“我很疑惑。”
“我沒有再限製火鵲兒,我努力生長的同時也努力的長出精血果,好讓火鵲兒群快些繁榮強大起來。”
“因為這一次,若不是因為火鵲兒群的保護,我可能就已經死了。”
“我知道什麼是死。”
“我看過了太多的死。”
“我不想死。”
“所以,我不會再限製火鵲兒群了,它們不會不幫我,而人類,他們不會幫我。”
“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
“時間流逝,戰爭一次次發生,我因為火鵲兒的保護,也一次次的堅持了下來。”
“漸漸的,我開始好奇,開始不解,為什麼我自己結的精血果,卻要無償的給人類呢?他們從來沒有保護過我呢!”
“我問戰場之靈,但是她,已經像當初給自己取名字的時候一樣,兩個字的時候說的很清楚,但話一長,她便會變得結結巴巴。”
“我隱隱感覺到,我好像在某些方麵,已經超過她了。”
“可是我依然喜歡她啊。”
“我也喜歡、自由……”
樹幹上麵的俊臉上,寫滿了落寞,最後長長一聲歎息,逐漸消散開,化為了老樹皮。
“我,小樹,一定會帶她逃離這裏的!”
一道堅定的精神波動,自大樹幹緩緩擴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