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事情過後,又有一個疑惑纏繞在張爾的心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好似有一隻大手在背後推動一般。
畢竟,偶遇、心結、劫難、突破、巧遇班長寧致遠,而後約定一起去取地心乳。
這些事情單個發生並不奇怪,但全部集中在一天的時候,隻要不是馬大哈的性格,多少還是會有些感覺的。
而張爾他兩世為人,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個中變故呢?
隻是,有些疑惑終究隻是疑惑,很難找到個中根源。
張爾看著飄在自己身前的陽嗬,心中歎道:又怎會想到,世界之外還要世界,而且,還是一個這麼神奇的世界呢?
回到寢室,客廳裏靜悄悄的,張爾環視了一圈,灰塵依舊如故,一時間對於唐山對家務的討厭也是有了一點新的認識。
唐山是一個老實的孩紙,甚至可以說有些單純,單純就意味著善良、執拗和耳根子軟。
因此,對於唐山沒有按張爾的要求,稍稍清理一下桌子上的灰塵這事,可以看出,不做家務便是唐山他執拗的一麵了。
張爾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感覺很有些心累。前世他年老時早已經帶孩子都快帶吐血了,可今生到好,他還隻是一個孩子啊,就給攤上了唐山這個室友。
想想,不出意外的話,他與唐山兩人將會是十年的室友。
一時間,張爾原本想要清一清寢室灰塵的心也暫時熄滅了。並且,張爾經曆了及其豐富的一天後,其實也有些累了,心累。
洗漱好,一覺就是天亮。
哐哐哐!
巨大的敲門聲,將閉目揣摩著腦海中金血神意的張爾驚醒,頓時,張爾一臉怒容的給了陽嗬一個眼神。
收到張爾心念意思的陽嗬慢悠悠飄過去開了門。
“唉、張爾!太陽都已經要曬屁股嘍!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啊!”
唐山才邁進來一隻腳,粗曠的聲音不似一個孩童,倒像是一個大老粗。
“走走走,咱們該去練習戰鬥了,李林老師曾經說過:最快熟悉一種兵器的運用,那就是用那種兵器去戰鬥!”
唐山好像全然沒有看到張爾不爽的表情,一邊說著,一邊來到張爾身邊,拉起張爾一隻手,直接將張爾拽起來了。
“所以,你今天是真的皮癢了?是以為我已經老的提不動刀呢?還是你今天開始有點飄了啊?!”
張爾站在床邊,一邊慢條斯理的開始穿衣服,一邊語氣慵懶但又寒冷的對唐山進行語言敲打。
看了一眼想要扒拉陽嗬的吾皇卻被陽嗬輕易躲過去,而後自己栽倒在地上活像是一隻染錯了顏色的胖橘。
吾皇懊惱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又是伸出雙抓向著天空,一臉的渴望與希冀。
頓時,房間裏安靜了下來,所謂最怕空氣忽然安靜,那種尷尬,一般人都不會喜歡那種感受的。
“喵嗷嗚、喵喵嗷、喵嗚嗷。”
吾皇伸著前爪,人立而起,不時跳起來撲向空中的陽嗬,始終沒法得手,最後無奈的朝唐山叫喚起來。
“小山子,答應他,錘爆他。”
作為張爾最忠實的翻譯,陽嗬將意思傳達給張爾,張爾聽後,頓時就挑了挑那還並不算濃的眉毛。
“沒錯!我今天就是想和你打一場的!”
唐山真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的貓奴,瞬間就聽懂了吾皇的意思,也瞬間就表態了。
“可以啊,就去七號訓練場吧。”
張爾臉色如常,在剛聽到陽嗬翻譯過來的意思之後,張爾便已經預料到了唐山的選擇。
或許,也就隻有像唐山這樣的貓奴,方才能夠得到像寶石貓這樣多疑的魂獸的信賴然後進行契約吧?
畢竟,誰不喜歡自己身邊多一個隨叫隨到還任勞任怨的腿子呢?
兩人一並去往食堂,吃了早飯。
雖然說了要打一場,但那顯然隻是一場切磋,對兩人的關係並不造成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