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三舅有些生氣了,指了指桌上,說道:“鄭陵,這是怎麼回事啊,你不是說你被人綁架了嗎?
我自己也被何心潔弄得一頭霧水,見此時情況一時半會兒估計也解釋不清楚,便笑著說道:“三舅啊,詳細過程待會而再解釋,你身上帶錢沒?”
“怎麼了,有事啊?”三舅用手叉著腰,說道。
我又笑著說道:“三舅啊,我沒帶多少錢,現在你能不能先幫我把錢給付一下。”
之後,便向前招了招手,說道:“哎,服務員,結賬”。
三舅正準備開口責備我,剛要說些什麼,後麵便走來了一個拿著菜單的服務員,隻見她說道:“你好,先生,你一共消費三千八百五十元,本店免去零頭,隻需三千八百元就可以了。”
我便又笑著說道:“三舅,你先把賬付一下吧,。”
三舅見此情況,隻好拿出錢包付了錢。之後,便拉開一張椅子,坐下說道:“鄭陵,那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見三舅好像有些生氣,便無奈的說道:“三舅啊。我也是一頭霧水,到現在我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這時,他又說道:“那你懷裏的女的是誰啊?”
“哦,她啊,她是我大學同學,我們剛才在超市裏碰見了,她當時便拉著我,要我帶她來這個餐廳吃飯,然後我們就來到這裏了。後來,我發現她身上沒帶多少錢,我也沒帶什麼錢,隻好把你給騙到這裏來了”:我連忙說道。此時,我心裏有些忐忑不安,害怕三舅會因這事責備我。
可是三舅知道了具體情況之後,便沒有跟我計較什麼,隻是說道:“鄭陵,時間不多了,你現在是跟我們走,還是留在這裏?”
我見他臉上的表情回複了正常,懸著的心也著了地。之後,便堅定的說道:“三舅啊,我當然是跟你們走啊。”
這時,三舅看了看何心潔,用眼睛示意我,然後說道:“你這走得開嗎?”
我頓時就感覺奇怪了,怎麼三舅來了之後,好像就沒又聽見何心潔的哭聲似的。於是,我便低下頭,用手輕輕推開她,一看,這何心潔居然哭著哭著就在我的懷裏睡著了,臉上還掛著兩行淚水呢。
這時,我便用手推了推她,說道:“喂,喂何心潔,何心潔,醒醒,醒醒啊……”
一連叫了半天,這才見何心潔醒來,隻見她揉了揉眼睛,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不好意思啊,哭著哭著,我這就睡著了。”
我問道:“你還吃嗎,吃飽了嗎?”
何心潔說道:“吃飽了,不吃了。”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我們要去哪裏啊?”
這時,我想撇開她,但是又有點不好意思,尷尬的說道:“何心潔,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們這次出來是要去湖南湘西的。”
何心潔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又有些哀傷,眼睛裏的淚水又流了出來。之後又抱著我的脖子說道:“鄭陵,不要離開我,奶奶死了,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在何心潔小的時候,她的父母就去美國了,每年隻是回來一兩次。於是,她便成了一個留守的孤兒,是她的奶奶一手將她撫養大的。因為沒人看管,所以從小就養成了一個大大咧咧、無拘無束的性格。
畢竟她的老奶奶陪著生活了十幾年,這份感情還是很難得的。她的老奶奶年終壽寢了,也難免她的哭得這麼傷心。
之後,我便撫摸著她的肩膀,安慰她說道:“沒事的,你這不還有我嗎?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但是又想到自己現在這段時間有正事,沒有時間陪她,於是便又問道:“哎,何心潔,那你怎麼不隨你父母去美國啊。你要是現在去美國生活,那該多好啊,是不是?”
這時,她便從我的懷裏起來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責備的說道:“怎麼,剛才你還說要一直陪著我,這會兒又要讓我去美國啊,看來你這是口是心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