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情哭得梨花帶雨,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從小就深受師傅疼愛的她,是真的從來沒有被人傷害過,更沒有這般傷心過。
左慈師傅看著她哭的那麼傷心,頓時倍感心酸,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寒情兒,你不要再哭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為師說說,也好讓師傅為你打算一下呀?一直哭又有什麼用呢?”
寒情抬起早已哭得通紅的淚眼,一邊抽泣一邊哽咽的回答道:“師傅……,徒兒沒有找到他本人,他隻留了一張字條,說是去見北疆師祖,要三個月才能回來;這是為什麼?怎麼會這樣啊?師傅……。”話音剛落,又接著委屈的抽泣了起來。
“北疆師祖?”左慈緊鎖眉頭思量了片刻,又接著追問道:“他和北疆師祖是什麼關係?”
“徒兒不知,從未聽他提起過這個人。”旱情止住了哭聲,迷惑不解的忘著師傅。
“你找的這個男人到底在什麼地方?你告訴為師好不好?”左慈青著臉色繼續追問,表情中略帶了一絲無奈和懇求。
“就是……,就是九潭洞府的潭中鶴。”寒情極不情願的說出了這個人,一股惱羞湧上心頭,臉上難掩羞紅之意。
“原來是那裏?那個九潭洞府裏麵還有人在嗎?九潭洞府離咱們雲畔神殿這麼近,你怎麼會這麼多日都回不來?你是不想回來是嗎?”
“不是的,師傅……,徒兒……,徒兒是因為……中了毒,需要療傷,所以……。”寒情滿腹的委屈和惱怒,卻也不得不實話實說。
“潭中鶴是什麼人?哪門哪派的?多大年紀?”左慈完全不顧寒情的羞澀,迫不及待的繼續追問道。
“他自己說他就是九潭洞祖師的徒弟,年齡和徒兒相仿,年輕的很呢!”
“原來是這樣……。”左慈終於把事情問了個水落石出,心裏的疑問也終於解開了,她表情嚴肅、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唉!寒情兒,別難過、不要哭!也許他真的有事情,在走之前還記得給你留個字條,證明他的心裏是有你的,他既然說三個月內回來,那你不妨等上他一等。”
“師傅……,你……,你說的是真的嗎?”寒情被師傅的一番話給震住了。
“看一個人不能太武斷啊!他肯為你療傷、運功逼毒,足以證明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因為去了一次,沒有找到他,就判定他是壞人,豈不是太過武斷了?況且他還留了字條給你,如此細心的一個人,不會是壞人的。”左慈看著寒情語重心長的分析道。
“師傅……您說的言之有理,可是……,徒兒心裏總感覺不踏實。”寒情眨著一雙鳳眼,心裏似乎還有疑惑,但自己也不確定,於是嘟著嘴結結巴巴的回應道。
“沒有可是了,都是為師不好,沒有把你的武功教到精深至極、出神入化,以至不能防身,才遭此劫難,為師也有責任啊!”左慈看著楚楚可憐的寒情,禁不住自責起來。
“師傅,您千萬不要這樣說,都是徒兒自己惹的禍,與師傅沒有半點關係;徒兒愧對師傅,希望師傅不要生徒兒的氣啊!”寒情萬萬沒想到,自己用一連串的話欺騙了師傅,師傅竟然還對自己說出如此感人肺腑的話,頓時慚愧的不知所已。
“事到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寒情兒,你隨師傅到後山來吧!”左慈失落間微閉了閉雙眼,喚著徒兒向後山走去……。
“師傅,你帶徒兒來後山有什麼事嗎?有什麼事的話您盡管吩咐吧!”寒情不知道師傅想幹什麼,等待著她發落。
“寒情兒,你自小隨為師長大,為師也把視作親生女兒一般疼愛;如今你也已經長大了,而為師也已經老了,很多事情已經不能再為你親作打算,後麵的路需要自己走下去了;為師隻有你這一個徒兒,所以打算將修煉了三十年的功力傳授與你,以備你日後闖蕩江湖自保;哎!如果為師能早一點將功力傳給你,你也不至於有此一劫了。”左慈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懊惱之意,語重心長的說出了這番話語。
“師傅……,”寒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眼睛驚訝的望著師傅,連忙跪了下來,急促的說道:“師傅……,這萬萬不可,徒兒真的受不起。”
“你是我唯一的徒兒,你受不起?還有誰能受得起啊?時辰已經不早了,天都快亮了,乖乖聽話,抓緊時間吧!把功力傳授於你之後,為師從此也就了卻心願了。”
“那好吧!請接受徒兒跪謝師傅的大恩大德!”寒情說話的功夫恭敬的向師傅磕了三個頭……。
“寒情兒,你要切記:以後勤加習武,多做善事;好好保護雲畔神殿,做一個了不起的掌門人,你一定要答應為師,好嗎?”左慈一邊為寒情輸入功力一邊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師傅,您放心吧!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徒兒都會牢牢的刻在心裏,一定不會辜負您含辛茹苦的培養和執著的期望,你就看徒兒的表現吧!”寒情認真的回答道,美美的鳳眼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