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出院了,這對於喬安曉來說算是個好消息,因為出院意味著她可以去上學了,而且應該也不會再做那種怪夢了吧……
也許是興奮的原因,也許是白天睡得太飽的原因,總之這天喬安曉睜著眼睛一直到淩晨,說實在的,她也有點小小的忐忑,她真的很怕邵顏來。
所以她都一直小心翼翼的盯著門口,生怕會有人推門進來,她寧願那不過是一場場的噩夢,也不想變成真實,說到底她還是對邵顏很忌憚。
索性一直到了淩晨三點鍾,房間內也沒出什麼動靜,這個時間段也很容易讓人犯困,喬安曉打了個哈欠,又努力的睜著眼睛撐了一會兒,然後徹底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的喬安曉很安靜,因為剛入眠,所以睡得很熟,不容易被外界喚醒。
病房的門被人悄悄打開,不帶一絲聲音的,那人便來到了病床前,他高大的身形籠罩在淡淡的月光中,身上一襲黑衣被月色縈繞,泛著嶄亮的光芒。
男人高高的俯視著病床上熟睡中的人兒,薄唇悠然的勾起,似笑又不笑的帶著冷意。
床上的人似乎感覺到了異常的氣氛而微微皺起了眉,臉色懼怕的縮在一起,似乎受了不小的驚嚇。
男人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喬安曉的每一個表情變化,然後探出了手,冰涼的手指觸上了喬安曉的臉頰,隨後繞著她的臉部輪廓,緩緩的滑動著手指,像是在勾勒一般,輕輕的,小心翼翼的……
然後驀地捏住了她尖翹的下巴,微微上提,下一刻,男人的唇便不偏不倚的覆了上去,吻住了喬安曉的唇。
男人的眸子似狼般銳利,他貼覆著喬安曉的時候,都會緊凝著她顫栗的睫毛,而在這時男人就會加深這個吻,另睡夢中的人更加痛苦。
終於,在喬安曉快要不能呼吸的前一刻,男人放開了對她的鉗製,然後又恢複成了一派漠然樣子,高高的俯視著眼前還在苦苦掙紮的人兒。
“這場遊戲,我沒叫停時,你逃不掉。”黑暗中,男人那異常冰冷而鬼魅的聲音,緩緩飄出,那句話的本身似乎就在警告著喬安曉,亦或是讓她認清現實。
安靜的病房內,再次歸於現狀,沒有了他人的來訪,也沒有了寒人的氣氛,總之睡夢中的喬安曉也漸轉平靜。
白天很快來臨,喬安曉醒來時無意識的便摸了摸自己的唇,她昨晚上又做夢了,夢裏麵依舊有邵顏,而且這一次邵顏又將她抓了回去,給囚禁了起來,她又過上了那種堪比牢籠的生活。
喬安曉覺得自己再這麼下去,就真的要被折磨成瘋子了,在夢中時她覺得那是真實的,在醒來後她又會覺得身體有異狀,在這麼雙重折磨下,喬安曉腦中繃緊的那根弦都快要斷了。
可是這種情況她又沒辦法跟他們說,因為畢竟這是她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