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笑聲背後有淚水,草根小夥竟成“東方卓別林”(2 / 3)

一天中午,左國武剛炒好了一盤菜,他又把菜盤托在手上模仿卓別林走路。剛走了幾步,看見老板黑著臉走進來,他一緊張手中的菜盤又摔落到地上。老板的臉色比哭喪還要難看:“我花錢請你是來做廚師的,不是叫你做小醜……模仿卓別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地轉轉的模樣。”

因為身材矮小,左國武從小受人欺負,他最為憤恨有人會拿自己的身高說事:“你可以批評我的工作態度,但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就算個子再矮也是個人,什麼叫做地轉轉?”他說完把廚師衣帽一脫辭職了。

幾天後,左國武應聘去了一家新開業的餐館,幹了3個月也沒拿到工資。左國武去勞動局投訴。晚上,左國武被一群人圍毆,餐館老板用穿皮鞋的腳踩住他的頭說:“你有種,竟敢去勞動局投訴。從今天開始,我保證沒人會請你做廚師。”左國武明白,這個老板既然敢帶人來報複自己,表明他在保定很有勢力,自己可能真做不了廚師了。可不做廚師,自己又能做什麼呢?左國武從小喜歡唱歌,這幾年在保定認識了很多街頭藝人,他於是想:“我能不能也去做街頭歌手呢?”左國武立即去找了一名叫劉洋的歌手。劉洋聽左國武唱了一首歌就搖頭:“你這樣的水平做歌手還不行。”

左國武並不甘心:“我能不能模仿卓別林呢?”他接著就學起了卓別林在《摩登時代》裏的表演。劉洋被逗笑了:“行,你模仿卓別林,我看能去舞台上表演。”並建議左國武多看卓別林的電影。

左國武買來了卓別林主演的《城市之光》、《流浪者》等電影光碟,開始成天窩在家裏邊看邊學,半個月後竟能把這位喜劇大師的各種肢體語言模仿得活靈活現了。

劉洋接到邀請去山東演出,但他家裏有事,便向對方推薦了左國武。聽說左國武能模仿卓別林,對方一開口就給出每場演出費200元,而且要他連演3場!左國武像做夢一樣:“我真要走上舞台表演了嗎?”

自形風格終成“東方卓別林”

2004年5月,左國武到了山東泰安市,可第一場演出就演砸了,因為他在舞台上連演出服裝也沒有,卓別林標誌性的八字胡就是用黑墨汁塗抹在嘴唇上,摘帽子時又把臉上的粉蹭落了一大塊,台下噓聲一片。結果上台表演僅5分鍾,有觀眾就將手中的礦泉水瓶子扔向左國武!左國武左閃右躲,狼狽不堪,最終雙手抱頭跑下了舞台,負責演出的經紀人劈頭蓋腦罵道:“我不找你索要砸場子的損失是便宜你了。”左國武聽出,他的演出費是拿不到了。

左國武不打算再回保定了,他去小旅館花5元錢租下了一個通鋪,然後就去泰安的酒吧和夜總會尋找演出機會。看見大街上有家夜總會正在招演員,左國武找到了經理。這次上台,左國武雖然沒被觀眾轟下去,但演完後經理將50元錢遞給他說:“按照你的表演水平,我可以不用支付一分錢……小夥子,你知道卓別林是誰嗎?你現在的模仿完全像個小醜,根本看不出大師的風采。”

然而,對於模仿卓別林,左國武已欲罷不能了。在他看來,卓別林一生所飾演的角色大多是小人物,而自己就是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小人物,他因此感到自己能在心靈上與這位大師息息相通。更重要的是,左國武身高1.5米左右,模仿卓別林具有得天獨厚的條件。於是,他買來更多卓別林的影碟,白天沒演出時就借來旅店老板的影碟機,呆在房間裏一遍遍觀看和模仿。為了讓自己在形象上更貼近卓別林,左國武又添置了圓頂帽、黑大衣和手杖,他還特意留起了八字胡,讓自己的扮相看上去就是活脫脫的卓別林。可要真正在表演上獲得成功,光有酷似的外表遠遠不夠,更重要的是如何能做到神似?

卓別林的表演是無聲電影,左國武模仿時雖然省去了語言障礙,但沒有聲音和語言,要揣摩大師在作品中的心理活動,就成了擺在左國武麵前的更大問題,卓別林在電影中的每個表情、每個神態,常會讓左國武揣摩很久,思考大師要表達什麼意思?他漸漸悟出了模仿好卓別林所需要的3件“寶貝”,就是膏藥、直尺和白紙。

卓別林的成功就在於無聲中有很多誇張和滑稽的肢體語言,可要想學會大師一言不發還能表達深意的表演功夫並不容易。為訓練自己“有嘴不說話”的功夫,左國武琢磨出了用藥膏將嘴封上的辦法,他要禁聲一年,結果鬧出了很多尷尬的事,常常被人罵成是神經病。有一次,左國武買東西時因為在女店主麵前用手比畫模仿卓別林讚美女的動作,被女店主的丈夫直接拎起來扔到了店門外。

一天,左國武在街上看見有個聾啞人用手語比劃,發現啞語動作很像卓別林的表演,他於是走上前也用手勢比劃起來。左國武沒學過手語,比劃的動作自然很不規範,被聾啞人當成是在取笑自己,很快招來一個高個小夥抓住左國武的衣領問:“說,你為什麼要嘲笑我妹妹?”左國武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的嘴上貼著膏藥,他支吾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又被暴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