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能酷比天堂墜落地獄?!非這小女子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不可!
望著她一副委屈的樣子,他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
他的表白啊!他人生中的表白!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表白啊!就這樣……被她給血淋淋地打擊了!
她頭也不回出去,他隻得好說歹說挖空心思將生平所有的學過的認識的會說的看到的所有的語句詞語全都搬上來。
於是,便看到諾大的套房內,一大男人屁顛屁顛跟在一個小女人身後一個勁不斷說著,小女人則自顧自做事,不理會他!
如此,也是一副溫馨至極了的畫麵。
天上沒有星星,哪怕將天花板上的觀景窗打開,看到的仍是墨黑的一片。
雪落呆呆望著上麵,想要從這大片的墨色中尋找一絲亮光,卻怎麼也找不到。
黑色,也有純到沒有雜質的時候。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枕著某人的手臂,嬌小的身子貼著他的,輕聲開口。
他知道她在問什麼事,當初聽到她所說的話,很激動,更多的是傷心,所以耽擱了幾天,如果一開始就好好想想,便不會犯這種錯誤。
所謂的當局者迷。
因為她是他在乎的人,所以,他激動了,他迷茫了。
“不久前……”
他模棱兩可的回答讓她很不滿,她收回視線瞪他。
他也剛好扭頭看她。
“不久前是多久?”
“和伊向天打過電話……”他望著她平靜開口,一點不意外她瞪大的眼。
“你……你和他打過電話?”
其實,電話是昨天打的,在她拒絕了接聽之後。但事情是知道了好幾天了。
“嗯……”他輕嗯了聲,眼仍然灼灼望著她,她半撐著身子,寬大的睡衣領口就此敞開,露出了誘惑的線條。
“那……那他和你說了什麼?”所以他知道她和他在一起?所以他打來了電話?
看著麵前的小臉一副緊張樣,他又心疼起來。
伸手將她摟住,很鄭重地開口:“他說……他不會再反對,我們在一起!”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雪落不再開口,她很想相信蒼穆,可是,伊向天怎麼可能會這麼做?這麼輕易便放手了,這麼輕易便同意了?那之前所做的,又為什麼?
“那……那他的事呢?是不是那個弗瑞德誣陷的他?”
“有人在搗亂!”蒼穆伸手拿起遙控,關了天花板的觀景窗。
“誰?為什麼?搗什麼亂?是不是這些事,都是那個人做的,想要讓你們兩互相攻擊?”她像是突然間頓悟,“我一直都不相信我爸的死和你們帝集團有關,但是居然會有人指證你……還有……天的那封信,說是從監獄裏找出來的……我沒有看過信的原件,但是我聽到過,好像是那個弗瑞德,反正不是他也是他那邊的人,對伊向天說過,隻要把那封信交上去,那麼,你就……”
“牢獄之災是逃不脫了是不是?”他接下她的話。
“是……”
“所以,你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伊向天將那信將上去,所以,你不惜答應了他的要求,與我撇清關係也不想我去坐牢……是嗎?”
黑暗中,他的眸子那麼晶亮,定定望著她,她點了下頭,她當時的想法,隻有那麼多,她沒有本事去偷信,沒有本事去銷毀,她隻有去求,求伊向天放過他。
他伸手將她按下,緊貼於他胸口:“雪落……謝謝你!”
那聲音,出自他的肺腑,她隻聽到耳畔醇厚的嗓音,這一刻,如此安定。
“我相信,哥哥不會把那信交出去的……”
“嗯……”他嗅著她的發,芬芳清香,抱在她背上的手也不禁遊走起來,呼吸漸漸沉重,身體也開始有所反應。
“那……那翠姨……還有義父……真的是你的親生父母?”雪落並沒有發現他的變化,突然間抬頭問她。
蒼穆沉吟了良久,才開口:“我也不知道,還沒查清楚……”他伸手拂開她臉頰邊的發,目光柔和,“但我知道……你的母親,寧然……”
“啊?我的母親?”
“嗯,當年,她懷著身孕和歐陽美蓮一起逃到了國內……那個時候生活很辛苦,她完全可以不要你減輕自己的負擔,但她還是把你生下來了……”
“那……那你知道……她是……她是怎麼死的嗎?”她猶豫著問出口,她真的不希望,她母親 的死如同歐陽美蓮所說的,和羅伯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