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生拜主(1 / 3)

“請允許我們跟隨你。”屠戮者跪在張貞茉麵前。

隨他下跪的其他武士皆是一臉嚴肅。

這讓張貞茉未能預料,她看著眼前跪在自己麵前的十一個人,內心是一份欣喜,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自己偽裝成強勢,讓不懂平凡人心的顧英豪畏懼自己。而借著顧英豪對自己的敬畏,來樹立自己的在其他人眼中的威信。

這樣做,雖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卻自欺欺人,這都是虛的,沒有底氣的威信。

張貞茉還沒做出回應,婭文也順著跪在了屠戮者身邊。“姐姐,我也要跟隨你。”

眾人將視線落在婭文身上,不知不覺間,大家都格外注意掏喜的婭文的舉動。她很認真的跪在張貞茉麵前,也很認真的說著她的意願。

“我隻是一個流犯。”張貞茉帶著幾分苦澀。

她多麼希望自己現在是自由之身。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有這群身經百戰的武士跟隨,又有顧英豪對自己的敬畏,這樣都是她複仇的武器。

可是,流犯身份已經成定局,在這樣的身份背景下,她還能做些什麼。她苦澀的口吻,即是一種無奈,也是在想屠戮者等人發出的一種共鳴。

“流犯?”屠戮者不敢相信。

婭文轉過臉問屠戮者:“大叔,什麼是流犯?”

屠戮者沒有回答婭文,他知道流犯的概念,隻是在張貞茉的身上,他看不到半分流犯的影子。

“這怎麼可能?”屠戮者不相信。

張貞茉上前,將跪在地上的屠戮者扶起身。她的動作就像施予恩惠,俘獲著人心。“謝謝你們對我的肯定,但我現在還是流犯,我無法帶領你們。”

不願為寇,即要做回武士。張貞茉不想讓屠戮者失望,現在的她還不夠能力,但她相信總有一天,屠戮者會成為她的得意助手。為了能讓屠戮者永遠記住自己,張貞茉決定掀開麻布。

鬥篷在眾人注視之中被掀開。張貞茉臉上那兩條深深的疤痕,還有手臂上,腿上,所有可以被看見的地方。或是一層層裹著紗布,或是暴露在外的裂痕,都讓屠戮者禁出身冷汗。

“我不要看!”婭文嚇得將腦袋鑽進屠戮者的胸前。屠戮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望著眼前的張貞茉。

流犯,那顧英豪又是什麼,押解流犯的人嗎?屠戮者想也沒想,舉起手中的刀已指向顧英豪:“你說,究竟是何人所為。”

顧英豪一愣,他不知道為何屠戮者會這般氣憤。

“這個......”顧英豪不知道該怎麼說。

見屠戮者將刀刃指向顧英豪,張貞茉立即擋在了顧英豪的麵前。“這與他無關。”

這隻是計,為收買顧英豪的心而施展的計。可內心裏,這一步真的是計嗎?

顧英豪對自己的關心,早已收買了自己的心。或許,他的計比自己的更成功。因為他的計,那麼純粹。

“謝謝你為我而憤怒。”張貞茉對屠戮者說道。

屠戮者放下手中的刀,他自己可能都不明白為什麼會發怒。或許是一種同命相連的情緒,看著張貞茉身上的傷,他不知道傷從何來,但知道那一定是遭官宦所害。

“我父親叫張宗仁,本是帝國太傅......”

“張爵爺?”屠戮者打斷張貞茉,比看見那身上的傷痕更為震驚地看著張貞茉。“你的父親就是張爵爺?”

張貞茉知道,父親是一個儒生,向來主張和平共建。對邊塞之外的敵人也好,山野之中的匪寇也好,父親都施以仁政。所以,她相信屠戮者聽聞過自己的父親,也感恩與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