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十區的狹窄小道裏的一間屋子裏,顧枚以站在屋子的正中間,一臉冷厲殘酷,與在顧家溫和的妻子和母親形象大相徑庭。
徐寧低著頭,小聲詢問,“顧姐,這次你找我,是出了什麼事嗎?”
出乎意料的,顧枚以沒有直接說明來由,而是淡淡地反問道,“聽說你最近帶回來了個小妹妹?”
心尖顫了顫,徐寧慢吞吞地回答道,“是帶了一個回來,我把她暫時安置在宿舍樓裏,和其他的幾個女生一起住的,顧……顧姐,有什麼問題嗎?”
說著,她正想悄悄地打量對方的神色,不料剛抬頭就撞進顧枚以古波無井的眼神裏,頓時嚇得猛地低下頭,然後就聽見顧枚以不悅的聲音傳來。
“我是洪水猛獸還是什麼?你用得找那麼怕我?”
“不不不,我不是,我就是……”一時性急,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徐寧更慌神了。
“你跟你那個不成器姑姑還真是一模一樣,當年讓她給我辦個事,結果現在搞出個餘孽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辦事情的,對了,你姑姑最近跑哪裏去了?一個人影子都沒有。
還有,你帶回來的那個小女孩,記得給陽城的林榮明送過去,他那天來的時候看上她了,四處打聽,最後打聽到了我這裏,讓我做個主,這事你同不同意?”
徐寧的姑姑徐真一直是幫顧枚以辦事的人,因為她姑姑徐真,她才有機會在十區安穩地生活下來,並且還投靠了顧枚以做事。
其實徐真和顧枚以是平輩,按理來說,她應該稱呼顧枚以為阿姨或者姑姑的,但她本來看起來年輕,加上她是在顧枚以的手下做事,根本不敢把人叫老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棄之不管了。
“姑姑她去了研究所,末日發生的那兩天,她得到消息,好像說是研究所裏麵抓了她以前的故人,用什麼藥水泡著呢,現在生死不明,她去問研究所討要,已經快三個多月了還沒回來。”
說著,她小心地瞥了臉色越來越冷凝的顧枚以,聲音越來越小,末了,說道,“顧姐,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至於徐幸兒,徐寧心裏雖然有些愧疚,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弟弟徐園是被徐幸兒那個害人精害死的,她頓時心裏就應了顧枚以的要求。
“顧姐,徐幸兒的事,包在我身上,絕對不會讓對方失望的。”
顧枚以臉色這才和緩了許多。
嫌棄地用隨身攜帶的一塊布,在屋子裏唯一的板凳上擦了擦,顧枚以端端正正地坐了下來,然後說道,“好了,我們說正事。”
徐寧吃驚地望了她一眼,原來之前都隻是小事情?
這念頭剛在她的腦海裏閃過,就聽顧枚以說道,“我放在顧頓身上的定位儀被他發現了,現在小李也被他發現不對勁了,他今天和我大吵了一架,以後有些事情我出麵就更加不方便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小李是顧家守門的保鏢,這個徐寧知道,小李是顧姐的人,這她也知道。
小李被發現不對勁,也就是說,顧頓發現了小李早就被顧枚以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