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秦九震驚的望著這一幕幕血腥的場麵,觸目驚心的血液,幾乎要刺痛她的雙眼。
怎麼就是這般景象了?
這些人類和喪屍、寄生種,難道不應該都在基地裏,或者基地外晃蕩,尋找食物?
怎麼都到了試煉魔林來?
他們是要找死?
完全不了解外界發生了什麼的秦九不理解自己看見的畫麵,也不理解外麵這些普通人,為何跑到試煉魔林來,這裏雖說沒有寄生域危險,但是喪屍和變異獸、寄生種都有,就算是幾隻一階的喪屍,也足夠他們喝上一壺了。
呲拉——
又是一個小孩,被突破進人群的一隻喪屍一爪子削了半邊腦袋,彷如爛西瓜一般,混著紅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腦漿嘩啦啦的倒在地上一地,接著那喪屍快速地避開人群,拖著那小孩子的無腦屍體,開始就這樣咀嚼起來。
吧唧吧唧!
吧唧吧唧!
轉眼間,餓狼般的喪屍把那孩子吃了一大半,還人性化地摸了摸肚子,把剩下的兩條血淋淋的腿直接扔在了地上,灑了一地的腥氣血液。
吃飽了之後,那喪屍也不看其他的人類和喪屍,便直接離開了這處,往別處晃悠了起來。
剩下的兩條血淋淋的腿,被邊緣區的喪屍爭先搶去,很快就分食得幹幹淨淨。
“啊啊啊——魚兒,魚兒啊,魚兒——”
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頭發散亂,胡亂的披在臉上、肩上,瘋狂地哭喊,竭斯底裏的哭喊,那是一種無助到了極點的狀況,瀕臨瘋了的情況。
她瘋狂地想要衝出去,殺了那隻喪屍,可是她的胳膊被一個同樣三十幾歲的男人緊緊地扣在手裏,最後隻有淚流滿麵,無力的望著自己孩子最後一點點的屍身被喪屍饞食完。
男人臉上也是悲痛欲絕的神情,隻不過他明顯要比那女人要理智了許多,雖然緊扣著女人的雙手不停地顫抖,但聲音還算沉穩,“玉聆,你別這樣,再怎麼樣,魚兒也沒——”
他話還沒說話,就被鄭玉聆狠狠地打斷了,她瞪著男人,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恨意和悔恨,聲音哽咽中,還帶著狠意,“張川,你是不是男人?剛才魚兒被拉過去的時候,你不去就他就算了,我要去就魚兒,你為什麼攔著我?為什麼?啊?你說啊。”
竭斯底裏的尖厲聲,一句句的質問著張川,幾句話一出來,男人的臉色霎時間變得白了起來。
其實剛才他也不是故意的,他根本沒有來得及,等他發現的時候,魚兒就被那喪屍拖了出去,他就算衝過去,一個普通人,也根本沒法在那隻身手明顯比其他喪屍矯健的喪屍手裏奪回魚兒,理智告訴他,不要去,可偏偏這個時候鄭玉聆就要衝出去。
他怎麼能讓她就這麼衝出去?
那不是送死嗎?
魚兒顯然沒有辦法救了,但是鄭玉聆卻是能救的,難道要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最親的人,都離自己而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