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這樣令人駭然的結果,是張小凡萬萬沒有預料到的,他隻得死死地摟住少年,同時,盡量用溫柔的語氣說道:“小夥子,你咋那麼想不開呢?為什麼非要尋短見呢?這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螻蟻尚且惜命,可你倒好,偏偏想不開,你要知道,這可是四樓,就這麼跳下去,不死恐怕也會落得個半身不遂,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想想看,萬一你摔成個要死不死的植物人,那麼,誰來照顧你?還不是你的父母,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父母想想啊!”
張小凡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少年就拚了命的掙紮,惹得張小凡齜牙咧嘴,隻得拚盡全力抱住少年,忽而,他靈光一閃,扭頭看向正一臉茫然的小胖子,朝著其大吼道:“你個死胖子,都啥時候了,你還在看好戲!真-他-媽把老子當猴戲看了啊!”
說著,還不由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又道:“你還傻乎乎地杵在那幹什麼?沒看到都要鬧出人命了啊!”
一臉呆滯的小胖子,聞得張小凡那厲聲嗬斥,當即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後,他略一思索,愣然看著渾身繃起的張小凡,不由愣道:“凡哥,這會好像沒我啥事了啊!”
“我¥……¥%……”張小凡被氣得直咬牙,腹誹不已,“臥-槽!這死胖子竟然還學會頂嘴了,要不是老子現在抽不開身,騰不出手來,老子絕逼要狠狠地修理他一番,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如是想著,張小凡不由得一聲輕歎,“可今非昔比,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叫我有求於人呢?”念及於此,他不由一臉溫和的笑容,扭頭看向小胖子,微笑道:“這事雖然和你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但確實存在著間接關係,你-他-媽別想著抵賴不認賬,說到底,這一切還不是因你而起,要不是貿然動手,趙勇軍怎會像如今這般模樣?
他趙勇軍這個煞-筆不出事,我又怎會忙著幫你擦屁-股?如今,你-他-媽還想袖手旁觀,做人就沒有你這般無-恥的!我他媽明確的告訴你,如今,我們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要是翻船了,你也隻能淹死,你還別不相信,我可以實話告訴你,趙勇軍那個煞-筆,也就隻有我能治好。怎麼選擇在於你。大不了魚死網破,同歸於盡,就算死,老子也得拉個墊背的,免得黃泉路上孤單。”
胖子聞得張小凡如此說,不由得慎重思考起來,猶豫了片刻,他一聲輕歎:“凡哥啊!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我看你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完全就是沒事找事啊!你看吧,如今事情鬧大了,沒法收場了吧!”說著,他還一臉無奈的一攤手。
“臥-槽馬-勒戈壁的!”張小凡心中頓時有一萬字草泥馬在奔騰,縱使心中怒火洶湧如洪流,他也隻能強壓住心中悸動,當即一把扣住少年的皮帶,牢牢地攥在手中,而後便回過身來,目呲欲裂地瞪著小胖子,怒吼道:“看來你小子是翅膀長硬了,想要展翅高飛了是吧?竟然指著老子的不是了,要不是因為你個煞-筆,事情怎會搞得如今這般樣子?老子看你還算對眼的份上,出手幫你,這也就算了,叫你-他-媽搭把手,你-他-媽卻廢話一大堆,到底是你飄了,還是老子提不起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