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想著,張小凡臉上浮出譏笑,他輕一咳嗽,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將趙勇軍從沉思中打斷,笑道:“是不是不明白啊?不懂就要問啊,難道你爹媽沒有教過你啊?嘖嘖,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哪有這麼教育孩子的啊!唉,我真為你的後半生感到擔憂!”言畢,他微微搖頭,一臉惋惜之色,眼色黯然,眉宇間透著憂傷,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聞言,趙勇軍一愣,心道:“原來繞了半天,是在這等我呢。”他嘴角不由一勾,笑道:“所以,我才要請教你啊,還請你做出解答。”
趙勇軍可不相信他張小凡能說這樣的話來,肯定是從哪看到的,想必他自己也不曾了解這段話的真正含義,若他真這麼聰明,能領悟出這麼一段富有哲理的一頓話來,他又怎會成為班級的拖油瓶?
趙勇軍與張小凡的想法都很簡單,都想讓對方難堪,越丟臉越好,最好,能鬧得人盡皆知才好。那樣,勝利者才會惹人注目,成為同學們討論的對象。
以張小凡那顆奇葩的腦袋,詭異的腦回路,怎會按部就班,順著趙勇軍的思路走?他是斷然不會按常理出牌的,故而,他不屑一笑,勾起嘴角說道:“這麼簡單的一段話,我看,還是不用我說了吧?畢竟,言傳身教,耳濡目染,那是父母一輩該做的事,我可不能越俎代庖,萬一惹得你們趙氏一族不滿,我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張小凡毫不理會趙勇軍那吃人的目光,一甩頭,抹了把劉海,故作瀟灑地仰起頭來,曾四十五度看著天空,渾身透出一股淡淡的憂傷,他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更何況,像我這麼帥得天理難容的男子,思想怎能停留在這種低端的層麵?這一段話引發出來的話題多不勝數,難道我都要一一給你做出講解嗎?”
他微微搖頭,朗聲誦道:“有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為人子,方少時。親師友,習禮儀。香九齡,能溫席。孝於親,所當執。融四歲,能讓梨。弟於長,宜先知。首孝悌,次見聞。知某數,識某文。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萬。”
到此,張小凡喘了口氣,又道:“這段話,就是我給你的解釋,如果你連著最基本的都不懂,那我隻能嗬嗬!”
他停頓下來,掃視一圈,發現老師與同學們都處於凝思之中,不由微微搖頭,心道:“我中華果然強大,這麼簡單的兩段話都能引無數人深思。”到此,他轉頭看向趙勇軍,發現其一臉茫然,不由搖頭,“就你這麼個小渣渣,還敢挑釁打本我的威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來,不收拾你一番,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張小凡心中雖腹誹,卻沒有說出來,同時也在腦海中搜索著用什麼方式方法修理趙勇軍。忽而,他嘴角一揚,撇頭看向劉芸所在之處時,卻發現她兩眼放光,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