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一愣，他沒有想到，這老頭兒竟然學會了反擊，喲，這可不得了！他不由勾起嘴角，平和地笑道：“這是得理不饒人嗎？這是咄咄逼人嗎？”
聞言，羅敬中愣了片刻，難道不是嗎？可他看著張小凡那一臉淡然，心平氣和地模樣，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疑惑頓生，不由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那你說是什麼？”
“嗬！”張小凡冷笑一聲，“這他媽明明就是實話實說，好不好！”到此，他一聲輕嗤，又道：“我知道，說實話的人不討喜，但是，沒辦法，一切都是天性使然！我這人就這樣，愛說大實話！別人喜歡與否，是我該在意的嗎？明顯就不是啊，那樣活得多累啊！你說呢？”
張小凡一揚下巴，看向羅敬中，見其一臉茫然，不由一笑：“從所受的教育，與自身的感悟中發現，世界上最難修煉的，不是什麼功法，不是什麼絕學，而是，隨心所欲。”
羅敬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而，他抬起頭來，一雙深邃地眼睛凝視著張小凡，一臉愕然，眼睛中有著一道精光在閃爍著，麵龐的溝壑輕微地蠕動著，他努力壓製心中的悸動，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平穩，“你所說的這些道理，都是自己領悟的嗎？”
張小凡白了他一眼，麵露譏笑，目光中盡是鄙夷。
羅敬中被看得有些莫名，心中發毛，不由愣道：“有什麼問題嗎？”
張小凡嗤笑道：“問題？有問題也是出自於你身上，哎，都說人越老越糊塗，看來你是真的老糊塗了，連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算了，我也不吐槽你了，免得給我冠上一個不尊老愛幼的名頭，可就有理也說不清了。”
羅敬中聞言，不由一怔，他認真地思索一遍，發現所言好像沒又什麼差錯，可為什麼張小凡這麼大的反響？
“唉……”張小凡扶額一聲輕歎，微微搖頭，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小爺我縱然天資聰穎，可我畢竟還是一個人，而不是神，又怎能在空中修建樓閣呢？”
到此，他緩緩站起身來，活動著筋骨，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所吃，所穿，所用，所學，所想，我生活中所涉及到的一切，都是從很遙遠的時代流傳至今，這些都是古聖先賢的智慧結晶，而我，作為一個後人，想要比肩都難於上青天，對嗎？”
張小凡捧起茶杯小酌一口，又道：“我所學的，不過是些皮毛罷了。至於領悟，也是建立在古聖先賢留下的感悟之上。”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此時服務生已經開始上菜，早已餓得腳趴手軟，哪還有心情繼續跟羅敬中繼續胡扯下去，當即便如那狼入羊群，風卷殘雲般大吃大喝起來。
羅敬中看著張小凡的吃相，微微一笑，對於眼前這個孩子，他可是越來越喜歡了。有道是：人無完人，誰又完美無缺呢？
他簡單的吃了一點，便率先離去，張小凡也不理會，自顧自的吃得滿嘴流油。
待吃飽喝足之後，張小凡才慢慢吞吞地朝樓下走去，不經意地一瞥，一個人影出現在眼中，他不由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