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點了點頭，笑道：“什麼樣的狗才能將你的褲子啃出這麼多洞來，還不傷人分毫呢？”
張小凡一聽，當即馬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個白胡子老頭兒，你怎麼說話呢？”
老者麵色一凜，“這位同學怎麼蠻不講理呢？是你自己親口說的，老頭子我隻是重複了一次，你怎麼就翻臉了呢？”
張小凡見他有些生氣的樣子，不由歎道：“這事不怪你，是我沒有說清楚，我向你道歉，對不起！”說著，便鞠了一躬。
老者一臉疑惑，不由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能否說清楚些，搞得老頭兒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張小凡點頭，歎道：“這褲子上的窟窿，是我自己搞出來的，至於為何在門外，那是因為在上學的路上遇到了一條狗，被一條賴皮狗耽誤了時間，所以才會遲到，不然我又怎會站在這裏跟你扯淡。”
說到此，他腦袋一甩，瀟灑的抹了一把劉海，揚起嘴角又道：“遲到就遲到吧，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沒啥好值得驚訝的，我驕傲了嗎？我並沒有。畢竟，像我這種就算遲到了，也堅持要來上課的學生，已經不多了。”
老者微微點了點點頭，此時此刻，他的麵龐有些抽搐，最終他還是忍俊不禁，開懷大笑起來。
笑了好半響，直到笑得有些累了才收住聲，而後便拿出一張純白方巾輕輕地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待整理儀容之後，老頭才微笑道：“這位同學是哪個班的呀？怎麼看上去有點眼熟？”
張小凡抓耳撓腮思索了半響，才答道：“中級一班，我叫張小凡，很高興認識您。”說著便向老頭兒伸出了友誼的右手。
老者一怔，愣然看著他，一臉疑惑地問道：“這是……？”
“你不會連握手都不知道吧？你這也太落伍了吧！”張小凡一愣，旋即便一臉鄙棄的說道，“你不會連國際禮節都不懂吧？”
忽而他搖頭一歎：“算了算了，我就不跟你一個傳達室的老爺爺計較了，我還得趕去上課。
不過啊，不是我多嘴，下回您老人家還是不要到處瞎溜達的好啊，不然有學生正大光明的從校門溜出去都不知道。要是那翹課的學生出了什麼意外，嘖嘖，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便思索著記憶中自身班級所在的位置。
正當張小凡準備離開的時候，老頭兒卻一把將他拉住，麵帶和煦的笑容，看上去就像鄰家老爺爺一般和藹可親，語氣也十分溫和：“小同學別急著走啊，你能否告訴我這握手是什麼意思呢？”
張小凡一臉無奈的白了他一眼，心道：“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去？
要是你問我哪個老師的寫真集最好看，我肯定知道，若你要問我哪款遊戲最好玩，我肯定會告訴你，就算你問我暗戀哪個妹子，我也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老人家的問題涉及到知識點，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心裏雖腹誹，可麵色卻不改分毫，張小凡捏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又沉吟些許之後，便道：“都說十指連心，握手不就等於交心了嗎？那麼，能夠交心的，必定是好朋友，你連這點都不知道，看來我們並不能成為朋友，要不然，我會感覺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說罷，張小凡繞著老頭兒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仔細打了半響，這才小聲嘀咕起來：“小說和電影裏，不都說掃地僧是非常牛掰的存在嗎？我咋就沒看出來呢？難道是我慧眼識人的功力退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