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管?”焚音話聲音稍輕了些,似乎很鄭重。
鹿火氣仍舊大大的:“要是蝦蝦走出去了,你會這樣對她嗎!”
焚音一愣,不知道為什麼提起蝦蝦,嘴裏下意識的了個:“不……”之後就不出來了。
鹿很生氣的呼哧了幾下:“憑什麼蝦蝦不會挨罵!而我就要打屁股還要被修理!”
焚音和鹿相處的時間不算短,她從來沒有這麼暴躁的時候,甚至於前幾次就算被修理也是哭紅了鼻子哄哄便算了。
這次好意外。
可焚音沒辦法解釋,隻能強硬的下命令一樣的警告她:“記住我的話,你不可以自己一個人亂走,更不可以未經我允許就出去,知道嗎?”
鹿安靜了好一陣子,才問他:“那你娶的要是蝦蝦,你會這樣限製她嗎?”
“我永遠不可能娶她。”
“如果呢?我隻是問答案。”
焚音雖然不情願,卻也沒辦法騙她,隻能臉色不善的答:“不會。”
“是蝦蝦的話,你會打她屁股嗎?”
“不會。”
“為什麼?”鹿的話問的很輕。
“因為你和她不一樣。”
焚音的回答在自己看來是有理有據的,隻不過沒辦法深解釋魔種的問題,他一直都沒告訴鹿,其實是怕她害怕,誠惶誠恐的連日子都過不好,更難受。
但這聽在鹿耳朵裏,就是赤果果的維護她的話,在他心裏,自己根本不如她。
“焚音。”鹿也長大了,起話來也鏗鏘有力的,她咬咬牙,道:“你把我送回娘家吧。”
“怎麼?”
“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
“原因?”
鹿思咐良久,答:“一成不變的日子,過夠了。”
“哈哈……”
鹿本來以為他會有不高興的反應,卻沒想到他笑了。
這算是豁然開朗嗎?
鹿腦子笨,想不明白,但是心裏不得勁兒,酸唧唧的,像讓人捏了一下。
然而,焚音也是。
心裏空了一塊,也提不起精神來想什麼,隻能空洞的笑笑遮掩。
鹿到現在也並不算是他的妻子,隻算是嫁過來當妹妹一樣的養著。
她性淡薄,再加上也沒人告訴她夫妻之事,故而也不知道究竟如何,隻以為在一起睡覺便是夫妻,互相親吻便算是夫妻必須做的事。
這幾年,爹一直以為他們應該早有夫妻之實,她是魔種,兩個人有那種事的話,焚音的魔靈會增長的很快。
但他沒這麼做。
爹那邊需要瞞著,所以焚音基本上都十分忙碌的出去尋找魔靈充實自己,以繼續隱瞞。
卻沒想到因此而讓鹿覺得無趣了。
可是,焚音很奇怪,是誰教會她這些的?以前是個根本沒脾氣的丫頭,木訥且聽話。
突然想起她今身上有奇怪的氣味兒,結合了爹回來的她的遊記,問了一下。
“那個男人,抱你了?”
“抱了。”
“還做了什麼?”
“要教我生孩。”
“教你生孩?”
鹿咬了咬牙,偏過頭,倔強道:“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快點把我送回家去。”
對於鹿的一反常態,焚音無法理解。
他最先想到的,是因為鹿性格太過單純,根本未曾接觸過男子,年歲尚便依著父母之命嫁了自己,此時又正是少女懷春的時候,所以在外麵遇見了男人便動了心。
心不在自己身上,或許脾氣性格變化了也是正常的。
但他心裏莫名的有些難受,或許是霸占了鹿太久,摟在懷裏抱了三年了,早就以為她是屬於自己的,所以有些難以接受。
鹿涉世未深,有脾氣衝動是正常的,但婚姻不是兒戲,更不能心動了就不顧一切。
所以焚音起身,試圖用最平靜的嗓音哄了哄她:“你現在不高興,我們不好這種重要的事,你先平靜一下,等過幾我再來看你,希望到時候能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