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蛇皇,自古以來就沒有後宮被遣散的規矩。”
墨銘心頭煩亂:“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是啊是啊,您也知道,對於雄性來,雌性是責任,也是所有物。即使放置不用,也得飼養。更何況您是蛇皇,是代表,不能明知故犯,您遣散後宮蛇女,族中雄蛇若是膽大效仿,屆時可就不好收拾了……牽一而動全身啊蛇皇。”
墨銘也立刻懂了,騰蛇不多,但壽命很長,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這項規定而綁縛在一起的。
因為性,雌性一般情況下都是遵循雄性命令而生存,有個體貼的丈夫什麼都好,若沒有,也就和長老的一樣,隻是所有物。
那些適應了家庭的雌性突然失去雄性,也的確不太好生存。
“對嘛……!”另一位長老附議:“您迎娶蛇後與後宮諸人沒有關係,就放置著也是可以的嘛。”
墨銘想過這個解決方式,和蝦蝦清楚,就那麼放著,但他還是比較想永絕後患。
因為他難以想象大婚當日,蝦蝦見到朝見自己的‘妹妹’那麼多,會有什麼反應?
她還,性子沒定,再加上父母影響,絕對受不了這個。
墨銘已經沒有耐心等她再長大點,更何況,蝦蝦也等不及了。
長老們走了之後,墨銘思付良久,趁著夜色還沒落,囑咐蝦蝦自己在房裏別出門,留下幾條騰蛇侍衛悄悄守著,而後火回了族內。
召喚了後宮諸女詢問,有多少人願意離開蛇族,到外麵的世界去,找個妖精或者人類丈夫標記了生活下去,也比在蛇宮之中老死終生的好。
此話一出,蛇女們麵麵相覷,安靜許久。
隨後是千人呐喊:“妾身自當終生效忠蛇皇,絕不二心!”
墨銘的腦袋被震得嗡嗡響,差點吐血而死。
怎麼就這麼冥頑不靈?
然而眾蛇女心中想的是:開玩笑!老祖宗的命令就是心伺候丈夫,此生都不得有二心,更何況是蛇皇,有了二心的都變成枯骨了!
誰敢呢?
良久,人群之中站出一名女子。
青衣黑,語笑嫣然。
“妾身願意一試。”
眾蛇女皆倒抽一口冷氣,目光都看著她。
站出來的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沐霖。
和墨銘從一起長大,卻意外被墨傾選給了當初要張羅著選妃的韓墨魚,墨銘接替之後,便身兼二職,以朋友之身相處。
她是個聰明的女子,知道如何化解難題,此時便輕而易舉的便化解了讓墨銘最頭疼的事。
同樣的,因為變故,這後宮之中很多女子都未曾被寵幸過,其中還包括更在墨傾手裏承寵一兩次就失去吸引力的女子。
二話不,墨銘放了沐霖離開,賞了銀錢和嫁妝回家去準備行禮離開。
俗話槍打出頭鳥,萬事開頭難,就是有了頭,一個被善待的例子,其中也不乏有一些孤苦之人開始心癢癢。
最先站出來的是最老一批的蛇皇妃子,也就是墨銘父親的女人。
當她們紛紛離去之後,又有不少蛇女鼓起勇氣離開。
如此,還剩下二三百人。
仍舊咬死了伺候蛇皇,絕不二心。
這些女人大概是覺得,走的人越多,剩下的就越少,產下皇子的幾率就越大,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剩下的便是追求榮華富貴的,趕也趕不走。
墨銘甚是頭疼。
但瞧著時間已經快要黑,這邊無論如何也得放下,他得趕往客棧陪蝦蝦睡覺。
若是這些蛇女知道蛇皇來去匆匆風塵仆仆隻為了條十五歲都不到的混血幼蛇,怕是會瘋。
出口處,沐霖遇到了正要離開的墨銘。
沐霖背著包袱上前一步,輕聲呼喚:“蛇皇留步。”
墨銘駐足:“有事?”
她溫婉一笑:“自然是有的,奴婢還有些事情沒有告訴蛇皇大人,不知您有沒有時間聽上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