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知道是不是對二伯凶了點……她從來都沒有把他拒之門外過,特別是他手裏還拎著看起來很好吃的點心,瞧著盒子應該是五味齋的招牌點心……
呸!他就算拎著龍肉來她也不吃!
蝦蝦撲在桌子上,忍不住的撅嘴抱怨自己命不好。
哥哥疼了她那麼多年,最後在她逐漸起了霸占心之後娶了乖巧的鹿。
二伯也是這樣的,現在更是不知道看上了哪家的女兒?
一定也是很聽話的女子。
可明明這樣為什麼還上門來送這個送那個,她堂堂郡主,吃喝不愁,想吃什麼廚子立刻就做好,府裏廚子不會做的就叫侍衛去買,沒半刻鍾就回來了,才用不著他虛情假意!
蝦蝦不敢幻想某日墨銘就像之前的焚音一樣,前一日還拎著一堆好吃的到她房裏,第二日就送了別人一塊日月同心,定了婚事。
這種事,傷一次就夠了。
她要的才不是那點形形色色的吃食,而是……
算了……
蝦蝦搖搖頭,緩緩爬上床,呼吸沉沉的睡了。
接下來的幾日,乖巧蝦每重複著一模一樣的生活,娘親一如既往的覺得她病了,爹爹不置一詞,但看她的眼神也有改變。
娘沒醒的這三年,爹爹都會和她話,有時候還會帶她出門走走,娘一醒了,他魂兒都飛了,這麼多都沒和她過幾句……
這讓蝦蝦領悟到,對男人來,還是媳婦兒比較重要。
而且他們這麼多都不怎麼露麵,顯然就是在家閉門造孩……
等十個月過去不定就真的會在生一個魚螃蟹什麼的出來和她爭寵。
心事重重的蝦蝦一邊走路回房一邊不心撞到了什麼,一抬頭現竟是墨銘,連忙退開,不冷不熱的低下頭。
“二伯。”
“蝦蝦。”
墨銘也是不冷不熱的模樣,冠冕堂皇的微笑了下,就擦肩而過。
蝦蝦長歎一口氣,二伯長得真好看……李大人家的女兒總會用風流倜儻,麵如冠玉,俊俏非凡什麼的那種詞彙來形容他,然而在不學無術的蝦蝦嘴裏,他就隻是:很好看,那些世家子弟沒一個比得上他的。
墨銘喜歡穿黑色帶著暗紅或者暗藍領口袖口的衣裳,襯得皮膚白皙,五官俊朗。就那麼一伸手,就讓人恨不得死在他懷裏算了!
蝦蝦也是這麼覺得的……
而且二伯這麼多年都是溫溫柔柔的,偶爾凶起來訓斥幾句也是馬上雨過晴,這還是第一次對麵相見還擦肩而過。
然而什麼廢話都沒用,他是她二伯,她爹的親哥哥……比她自己的親哥哥還大一截。
蝦蝦清楚那些好都是對‘侄女’的好,倘若換個身份,便定然不會有這麼多年的疼愛。
同理,他也終有一會出和哥哥一樣的話來。
蝦蝦心裏怨恨著:奶奶個腿兒的,本郡主的命可真差,怎麼這一個兩個男人都這麼讓人消受不起!
她憤憤的到處閑逛,踢腳下的石子兒,覺得這幾的壓抑讓嘴裏的毒牙都癢癢的很。
一些毒素滲出來,又順著唾液咽回去,毒的自己迷迷糊糊的……
就這麼個當兒,蝦蝦忽然瞧見墨銘帶了個女人回來!
從未見過,一定是府外來的!是不是他準備娶的那個……?
蝦蝦偷偷的跟上觀察了一陣子,現空氣中有些怪異的味道。
同類。
自然而然的做出反應,生理上聞到的氣味兒瞬間判定那是一條母蛇!
竟然帶母蛇回府??
剛才碰到自己都沒話是不是就是急著去找她?
蝦蝦心中的憤怒瞬間點燃,隨後擰麻花一樣的攀爬,直衝腦門!
或許是毒暈了腦袋,她二話沒就幾個踏步衝上去,叫了他一聲。
“二伯,你帶的人是誰呀,好麵生的樣子!是二伯的朋友嗎?怎麼也不告訴爹娘一聲,好給人家擺個宴席接接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