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也會苦笑著想,我和韓墨羽結婚才十四年,焚音竟然二十三了……莫名其妙啊這是!
回去的時候,婚宴上站著不少的人群,我身穿一身暗紅,身份自然不是親娘,現在算是丈母娘了。
但管它什麼娘,反正都一樣,我兒子依然還是我兒子,鹿這事兒也徹底的按下了。
“唉。”我歎了口氣,靠在同樣一身暗紅色的韓墨羽身邊:“委屈兒子了。”
“有什麼好委屈的。”韓墨羽拿著杯清酒慢悠悠的喝著,像是品嚐什麼美味似得。
“要是沒有鹿這事兒,焚音還可以考慮其他魔女什麼的,或許會有一個轟轟烈烈的愛情。”
“總會歸於平淡的。”韓墨羽像是個人生品鑒家似得,看著我,認真的點頭:“反正以後的壽命長著呢,在一起久了,就是對方生命的一部分,這一部分足夠他們扶持著走完一輩子。”
“嗯,你的對……但其實我們也不算轟轟烈烈是不是?嘖……我貌似愛上你太快了,當初要是愛你晚一點,不定也可以轟轟烈烈一下。”
“有嗎?”
“當然。”
“那你想怎麼轟轟烈烈?”
“想換個男人。”我信誓旦旦的點頭:“再來一次轟轟烈烈的愛情……”
到一半我就想起當初我進了乾坤鼎之後的經曆……
明明都不會再去找他,也不會注定相遇,他卻還是被秋黎給拖了回來。
明明也不會再像這次一樣認識他,不記得他,更不會因為身為連蓉而被綁去他身邊,卻還是鬼使神差的自己撲了過去。
自討苦吃也甘願。
所以我想了想,心裏感歎了一句我真可憐,於是降低了標準。
“或者我一定要從被你綁了之後奮力逃婚,至少我得從被你關在王府裏收了銀子逃不出去這一節開始改變,或許出去之後我會碰到很多轟轟烈烈……”
韓墨羽默默的看著我,越聽我,嘴角翹的就越高,最後將嘴裏的酒一飲而盡,堵上我的唇。
我分明感受到那種有點辛辣卻還帶著莫名的清甜的味道度進我嘴裏,卻在他撤開的一瞬間覺得整個嘴都燒起來了。
我其實現在也很少喝酒了,沒想到這酒還挺辣的,一時適應不了,咳嗽起來。
在迷迷糊糊的咳嗽中,聽到韓墨羽了一句:“不好意思,就算重來一遍,你也永遠逃不出去。”
我沉默了,接下來感覺十分尷尬,結婚太久了,日子趨於平靜,基本上都在為孩子們忙活,我倆已經很少這種你儂我儂的情話了。
所以,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趕快換了話題掩蓋。
“我堂堂一個賣酒娘,竟然被酒嗆到了,真是丟臉丟臉……”捂著臉的我,忽然看到焚音路過的途中,對我曖昧的微微一笑。
他貌似看到了……唉,真是……
不過等焚音過去了之後,我立刻笑得蕩漾兮兮的和韓墨羽話:“你,他倆的洞房花燭該是什麼模樣的?我怎麼就想不出來呢?”
韓墨羽看了看那正在給一群長得很奇怪的半人半魔獸的東西敬酒的焚音。
“你覺得會有趣?”
“夠嗆。”
我心裏想,焚音這麼多年一直遵循著當初給蝦蝦娶她的承諾,所以應該還是處男。
那他們倆的洞房花燭……估計也真沒啥好看的。
想著想著,我一扭頭,看到韓墨羽還在喝酒,納悶的問:“話你不是不喝酒嗎?龍神大人。”
“現在不需要再下水,喝些也無妨。”他給了一個再正經不過的解釋,最後眼泛桃花的答:“再,我今打算洞房,自然喝點酒比較好。”
“……”我翻了個白眼:“你在胡扯什麼呢?”
“你看。”他伸手,指了指穿的喜慶至極的我倆:“我記得當初我娶你的那晚上根本沒洞房,不然……今補上?”
“……”
就這樣,婚禮結束之後,新娘和老娘一起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