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此時我腦袋裏想的和韓墨羽想的一樣——這隻麒麟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啊?長得一副春風得意的美人臉,卻非自己是公的,然後還垂涎男人……莫非雌雄同體??
不過此時這些事顯然不能成為最重要的,我開始考慮,誰能騙了沐白進鼎裏去??
————————————
我們愁眉苦臉的回到家,然後碰上了迎麵而來擔心的詢問的幻青。
她焦急的拉著我開口:“怎麼樣了?有沒有救???”
我從頭到尾的給她複述了一遍,之後歎息:“可能……有點難。”
“有點難……”幻青傻傻的,眼光屋裏看著床上的沐白:“就是,若是騙不過他,可能會讓他自暴自棄……”
“是這個意思。”我捂著臉:“誰能代替另一個女人去死?永遠是我的麵貌,那得多恐怖?”
“呃……”幻青似乎也幻想了一下,然後覺得有點無語的咬了下唇角,沒話。
“看吧,你都無語了……”我更是無奈,走進屋去,蹲在床邊抓了躺著的沐白的手,訓他:“你你怎麼那麼一根筋,你要是不那麼倔強,我也不至於為你這麼頭疼啊!”
幻青倒是開口為他話:“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怪他,就當年的事情劣根深重,讓他執念這麼深,現在又碰到你一回,怎麼能讓他忘了?換個角度想想,若是我當初有這麼一個深入骨髓的人,我也根本忘不掉……”
“嗬嗬,執念。”我捏著沐白那雙仍舊白的晶瑩剔透的手,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又看了看他蒼白的臉,心裏難受的口氣更凶了:“你丫可真是給我出難題,若是當不把我丟在那鼎裏麵,或者是幹脆把我扔在裏麵不放出來,你也不用這樣啊!”
到最後,甚至帶了鼻音……我都想哭!
幻青鼻端哼哧了一聲,低垂著頭歎了口氣:“他哪舍得呢……他執念的都入魔了,嗬嗬……當初死也不肯和魔物在一起,最終卻仍然落的這一步田地。”
我們低垂著腦袋在那看著沐白,最後幻青突然捏住我的手:“我們出去。”
我正疑惑著,就看到幻青下定決心似得,才剛站在門口就開口:“我去。”
我呆了一下:“……什麼?你……什麼?”
“我我去。”幻青重複了一遍:“給我幾時間,我回魔界安排一下,等我全都安頓妥了,找到新的侍女照顧魔君起居之後,我就回來,跟著他入鼎。”
“你??”我吃了一驚,抬眸一看,此時幻青眼睛裏麵的堅定……那麼可怕。
雖然明知道幻青可能對沐白有點那方麵的覬覦,但是……也不至於跟著他去死吧?
幻青看出我臉色不對,苦笑了一下:“也不是毫無生機,至少可以讓他不死,之後的事情就之後再罷。”
“你……你……”我幹巴巴的‘你’了半,也沒出什麼來。
世上真有這種不怕死的傻瓜?
幻青妖嬈一笑:“我怎麼?”
“你何苦啊……”我蹙著眉頭,已經沒有什麼話能表達心裏的想法了,幹巴巴的了一句:“你明知他執念如此深重,改變不了,又為什麼一定要飛蛾撲火……”
雖然我很像讓我師父獲救,可是我不想弄得騙了他一陣子之後,被他現,悲痛欲絕的自散元靈,再倒搭進去一個魂魄吧?
幻青低頭,抿唇考慮了很久,最終突然噗嗤一笑:“放心,魔族的人雖然都不怕死,但怎麼也是惜命的。我既然敢幹,就有點準頭。”
“有準頭??”
實話,當我聽沐白和媚霄前世的事情之後,我都有點緩不過來,就算是我有一點點媚霄的靈魂我都沒有那個把握他能愛上我,或者他能因為我而徹底忘了媚霄。
這根本不可能吧?!
而幻青敢這樣的話,又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