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回來了,又出去了。”沈思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她有沒有去了哪裏?何時回來?”吳文清才不信她出門了,於是繼續努力的向著院內張望著。
“她出去打漁了吧,這個時候出去,也許要黑了才能回來了。”沈思虹也是一向不擅長謊,也有些無奈。
“那生就先回去了,待柳妹妹回來之後煩請沈大嬸轉告一聲生來過。”吳文清有些不悅,低頭沉思了一會,又道:“順便告知她,女兒家不要如此勞累,若黑未回,請沈大嬸告知生一句。”
沈思虹客套了兩句:“是是是,我知道了,還沒有恭喜您高中狀元呢,要不要進屋坐坐?”
“不用了……”吳文清搖搖頭,但隨即抬起頭,睜開明亮的眼大聲回答:“好的,沈大嬸!那我就叨擾一下!”
當沈思虹反應過來時吳文清已經前腳邁進了院子,她突然領悟道,這個事情,好像,被她搞砸了!
又不能趕人家新科狀元出門,那不是觸人家黴頭嗎?
如萱啊,你自求多福吧……
所以,吳文清闖入柳如萱的閨房的時候,正看見她和一個高大的男人對視著……
吳文清迅的上下觀察了一下,這男人好高,穿的也不賴……似乎不是漁村裏打漁的,難道是什麼王公貴族?
聽王公貴族都有腰牌,他在這男人的腰間掃視了一圈,墜飾有幾個,但看起來都不是皇族的腰牌。
嗯,放心了,他應該不如狀元大,柳妹妹打兒為了吃一盒玫瑰酥就答應嫁了他,自然是知道誰好誰賴,誰前途無量的。
所以吳文清十分客氣的搖了搖折扇:“敢問,這位是……?”
焚很安靜的等待著柳如萱會如何介紹自己,心裏轉了幾個彎,想到她可能會的幾個詞,也覺得略甜了一下。
之前在情動之時,她也曾用蜜糖似的音兒喚過夫君之類的詞,他笑她不知羞,她卻大搖大擺的他以後遲早會是她夫君,所以早叫晚叫沒有什麼差別。
那時並沒覺得什麼,可此時卻無比期待她能認可這兩個字。
可柳如萱糾結了一會兒時候,卻擺著一張怨念滿滿的臉哼道:“誰知道他是誰啊,就是闖進家裏的賊而已,誰知道有沒有偷東西,吳哥哥你快把他趕出去!”
焚臉色瞬間烏漆墨黑的,吳文清一驚,退後幾步:“什麼?賊?”在呆愣了幾秒之後,他大喊一聲:“抓賊啊——!!”
堂堂魔君就這樣成了入室盜竊的賊,被繩之以法……因為一個可笑的理由,他明明可以瞬間遁走,可卻仍然沒走。
這個可笑的理由連他自己都不認可,怕他憑空消失而給她惹了麻煩。
焚坐牢了。
第一次被拉進了官府的縣衙門,臉色鐵青的經由盤查,確定了沒有偷東西,隻是入室,不是盜竊,判了三坐牢思過。
思過的結果也出來了,就四個字,果然犯賤。
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了,一個月的時間,玩玩而已,你個傻豹子跟著認真什麼……當初多少魔女睡完就走,也沒見這樣。
可分明是她裝出一副認真要在一起一輩子的模樣,最後卻又……嗬。
焚安靜的坐在牢房裏閉目養神,三之期已到,很快他就可以出去了,到時候他會立刻返回魔界,再也不踏入這裏半步。
“沙沙沙——”
貓科動物的耳朵都很靈,幾百米外的風吹草動全都能聽到,此時盤坐在大牢裏等待釋放的焚,突然聽到一陣輕而急的腳步聲。
通常這樣的腳步聲會出現在有魔獸堵在家門口之前,或者有寶物摔碎之後……
“還不出來,坐牢上癮了是麼。”
晶瑩的暗金色眼眸抬起,便看到一身櫻桃紅的柳如萱站在門前,沒好氣的鼓臉。
“快點!”
他仍舊沒有任何反應,柳如萱氣的進了牢門,抓著他的手。
“牢飯很貴的,沒人給你交錢!趕緊……趕緊……趕緊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