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明知道風非夜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竟也能答應的如此之快!
就像……就像當初喜歡自己,一樣毫無原因的那麼快。
他從沒有探究過她喜歡自己是因為什麼,魔獸從不考慮太多,可現在,他滿腦袋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已經開始影響生活。
知道今看到風非夜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他隻想上前揍他一頓問他為什麼不忠誠。
可笑的兩個字,忠誠。
大部分動物都是一夫多妻的,尤其是魔族,一隻公的找幾十隻母的都屢見不鮮的事兒,他堂堂魔君腦袋裏竟然裝進了忠誠兩個字。
是因為狼屬於少數秉承一夫一妻製的動物?所以他才覺得風非夜一定得忠誠?
一定是這樣。
安靜的一個時辰過去了,偉大的風魔殿主人焚,一言不的坐在主位之上,誰也不知道他心裏都在折騰些什麼。
但折騰到最後,他卻滿臉漆黑的長袖一甩,從座位上消失不見。
——————————————
瀚海邊的漁村——精確目標點,柳如萱家。
柳如萱如好像被什麼東西追著似得嘭的一聲關上門,整個人氣喘籲籲的,如受大驚。
院落中坐著一個年紀約三十多歲的美婦人,她正在大木盆邊洗著衣服,許是正午的陽光太過炙熱,她的額間鬢角全部都是晶瑩的汗珠兒。
“如萱,你怎麼了?”沈思虹正在洗著衣服,拿著錘衣裳的棒子砸得正使勁兒,柳如萱這一副被踩了尾巴跑進門的樣子,差點讓她砸傷了手指。
“沒……沒沒。”柳如萱恨死了這種隻要是一緊張就話打結的毛病,使勁兒一咬牙:“沒怎麼!”
“沒怎麼?”沈思虹看到她慌慌張張的跑回來,把大門關的死死的,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也覺得不似平常,於是開口詢問:“如萱呀,你今一都幹什麼去了?”
“我我……我打漁去了!!”咽下去所有的吞吞吐吐,柳如萱撫了撫胸口,使自己暫時平靜一下。
“那魚呢?”沈思虹看到她兩手空空,一定是在騙人。
不過……看著她兩個臉蛋紅紅的,沈思虹畢竟也是養了她十五年,心中明了,她應該是到了有女兒家心思的時候了。
“娘!你就不要問了嘛!”柳如萱氣的隻跺腳,她總不能,是因為剛才被吳文清給非禮的?
但人家也沒有非禮她,隻是離的近了一些而已,還企圖……企圖……
“好好,娘不問了,反正女兒也快要嫁人了,娘就要享福了。”沈思虹露出一副為娘都懂的表情。
“你在什麼呀娘!”柳如萱再次跺了跺腳,憤憤的搬了個腳板凳坐在娘親身邊。
“你的吳哥哥得了個新科狀元回來,你許的諾,實現了嘛。”
沈思虹笑了笑,這女兒啊,越長大越俏麗了,求親的門檻都要踏破了,她就是看那個吳文清一表人才,兩個孩子時候還許過諾言,所以才一直替她拖著。
誰讓她時候為了一盒玫瑰酥便答應,隻要人家考上狀元就嫁給他呢?
“娘親,我不想嫁人,我想陪著你。”柳如萱一想到要嫁人便心中難過,紅著眼圈挽住母親的手臂,心中埋怨著那背棄自己的人。
母親當年毅然決然把她帶回家撫養的時候,也比她大不了幾歲,而她卻含辛茹苦的把她撫養大,她就是想多賺一些錢孝敬娘親,不想讓她那麼累了。
“哪有姑娘大了不嫁人的?”沈思虹抬起沾滿水滴的手指點了一下女兒的腦袋。
這個女兒,算是她這半輩子來的依靠,若是沒有她,自己這些年不知該過得如何索然無味。
亦或許,早已經追隨相公,碧落黃泉,不複得回了罷。
“娘,娘,我就再陪您幾年,就幾年,等我給您攢下了一些家底,再嫁人。”柳如萱拽著她的手臂撒著嬌。
“娘哪用你給娘攢家底?娘自己也有吃有喝的。”沈思虹也紅了眼睛,讓女兒嫁人,她也舍不得。
“柳妹妹,你在家嗎?”
門外傳來了吳文清以折扇尾敲門的聲音。
“娘,就我出去打漁了!”
柳如萱聲交代一句後,便迅溜進屋內,躲於門後。
而她卻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到了站在屋裏的人,頓時嚇得倒抽一口冷氣。
“你你……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