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我巴拉巴拉了一大堆都是屁話。
“我知道你剛才沒睡。”他瞄了一眼床上的柳如萱:“龍王有令,讓我將她送回南海。”
我吐了吐舌頭,那既然被識破了也沒有辦法,所以隻能順著話茬往下:“你仍然要送她回北海嗎?提親的禮單都被你給撕了,你去還有什麼用?”
“提親是提親的事,送回南海是送回南海的事,兩件事不可相提並論。”
我倒沒覺得這兩件事有什麼不能相提並論的,這不都是龍王的同一個命令嗎?讓他送這女人回南海,順道就提親,然後兩人結婚,如果不提前的話,還回南海幹什麼呢?
可能韓墨羽這個榆木腦袋並沒想明白,讓我想明白了也不能告訴他,省得他也知道了就通透了。
於是我換了另外一種方式詢問:“那你什麼時候走?”
“等她恢複一些,醒來就走。”
我唏噓了一聲,還以為他要抱著她就走呢,還行,怎麼著也是想著等人家睡醒了再走。
“那,她若是今沒醒,明沒醒,後沒醒,我們就要一直在這茅草屋裏麵呆著?”
“可以。”
噗——這麼一句話差點讓我這老血出去半斤,從來沒現他是個這麼可愛的人。可愛到哏的地步,恨不得讓人掐死他。
“你餓了嗎?”
“沒有。”
“你渴了嗎?”
“沒有。”
“……”
我簡直被他的木訥給打敗了,幹脆是一翻身就躺到床上去睡覺了,這破床實話也算不得是個床,就是個破木板子搭成的,但總也算是個私人空間,我實在是不能和這條鹹魚對話了,等我緩一緩……緩一緩再……
臭墨魚臭鹹魚,怎麼現在就像個木頭嘎的一樣鹽水不進?我該想點什麼辦法能把他帶回家呢!總在這個茅屋裏也不是回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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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墨羽看到她突然轉過去了,一點也不知道自己錯了什麼,明明很認真的回答,一點兒也沒過格的。
半晌後,沈七也沒有再轉過來,韓墨羽覺得,她應該不會再話了,可能是生氣了,於是隻能轉身出門。
他想了許多,包括從一開始,一點兒也沒僭越的碰都沒碰她一下,之後話也是客氣至極的……並沒有哪裏惹到她,怎麼就不理自己了。
韓墨羽其實從帶沈七酒回來之後,就一直很注意,沒有過分的行為。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隻知道,她在這,他莫名的有點高興。
可現在她不高興了……他也不高興了。
坐在門口想了一會兒之後,韓墨羽才開始明白。
她之前問他餓不餓,那是不是她自己餓了想要吃東西?不好意思,所以才這麼問的?
也對,女兒家一般都比較臉皮薄,有這樣的行為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實在是不會弄什麼吃的,想著她應該會做些吃食吧,那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去抓幾條魚回來,於是想了想之後,動身抓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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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悶氣了一陣子,之後,韓墨羽出門了,我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但也趁著這個時間轉著腦筋,順便休息了一會兒,直到他拎回來四條很大個兒的魚。
“還是去你家吧。”
“誒?”我從床上翻身坐起,不明白為什麼這家夥突然間就鹹魚開竅了?
難道是剛才抓魚掉海裏了,一不心淹沒了腦細胞?!
依然很木訥的回答:“這沒有鍋。”
原來是這樣……捂著嘴偷笑了一聲之後,我正了正神色:“那走吧,跟我回家。”
於是,韓墨羽將柳如萱背在背上,手裏拎著四條魚,就這麼跟著我回了在滄江邊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