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風非夜見韓墨羽懷中抱著沈七酒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甚至有點敵意,故而一側唇角高高翹起,笑的浪蕩又邪肆。
“我是她丈夫。”風非夜這話的自信不已,真的好像如假包換的模樣。
韓墨羽不太相信,之前在屋裏的時候,他便瞧見這個不認識的家夥與她爭執,字裏行間強硬的很,最後還動起手,讓他十分不悅。
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對麵這人可能是在瞎亂,企圖攪混人的思想。
他在魔界看的清清楚楚的,她與那魔頭是一家,甚至還有個看起來三四歲的娃兒,又怎麼可能是別人之妻。
風非夜見他陷入苦苦愁思,於是滿不正經的指了指他懷裏的沈七酒:“這女人與我在一起數年,一直外人不斷,管都管不住。”
韓墨羽眉頭微微緊了一下,旋即舒展開來,在他看來,沈七酒看起來倒不是什麼浪蕩之人,而反倒麵前這頭狼輕挑至極,不可全信。
他們都不知道得是,這也是焚考慮找風非夜的緣故,這家夥看起來就像個色狼,所以什麼可信度都不高。
若是心中有信任,便不會聽之任之。
“你若願撿著,便送給你!”
風非夜哈哈一笑,隨後化作一縷銀光消失不見。
韓墨羽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走了。
瞬間的糾結,本來屋子裏就有一個甩不開的女人,如今又來一個……
但若讓他放下,卻是有些做不出。
焚告訴沈七酒,隻要他能留下她,就代表騰蛇的記憶雖然隨著蛇珠而消失,但無論是身體記憶還是感官記憶,都沒有隨之磨滅。
畢竟那是他先前所經曆過的事,就算是忘了,也不是沒經曆過一樣的一片空白。
最重要的是,他的蛇珠化在她體內,理論上來,她就是他的蛇珠,是他的另一半,本就有種熟悉感,再加之牽連,無理可棄。
所以,焚猜對了,韓墨羽無論怎麼掙紮,也沒成功的將沈七酒丟下,而是認命一般無奈的歎了口氣,抱進了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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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著,知道他把我留下了,一邊在心底裏歡呼,一邊高興的想著焚真厲害,這都能猜中!
但韓墨羽把我和柳如萱放在一起去了……我看著她臉色蒼白的在旁邊沉睡,有點不高興。
一張床躺了兩個女人,少爺你倒是夠花心的麼你!
可是,柳如萱之前睡的噴噴香的,卻因為我被放在床上之後,突然整個人都夢魘了似的,開始喘粗氣!
她咋的了?
那在院子裏的時候,我就現她飛不起來,撞來撞去的。之前我以為她剛剛變成龍,所以控製不好自己,現在看來她一點也不健康……
我心裏想著我該打一個什麼樣的時機,自己‘蘇醒’過來,但還沒等我醒來,外麵就來了人。
“三皇子,龍王有令,讓你護送南海龍女回到南海!”
韓墨羽略挑眉:“是要送她回去?”
“對。”
我偷偷張開眼看了看,現那個侍衛一樣的金色人給了他一樣東西。
“龍王,讓你把這個東西交給南海龍王。”
韓墨羽接過他手中遞過來的一張紅色的紙,翻了翻看看:“這是何物?”
“是龍王準備的提親禮單。”
韓墨羽安靜了許久,手上拿著那張紙,沒什麼。
“三皇子動身,我先回去了!”
“嗯。”
他應了一聲,那個侍衛就恭敬退走了,之後我看到韓墨羽站在床前,安靜的看著我們兩個。
看了好一陣子,我也不敢睜眼,就聽到耳邊傳來撕拉撕拉的聲兒。
不久後韓墨羽轉身離開,我偷偷睜開眼,隻見那提親的卡紙被他撕成了碎屑。
散落一地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