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焚音點點頭:“他碰你。”
“他碰我……”我哭笑不得的:“他碰我你就打死他?”
“不打死還留著?要不是周圍人多,他靠近時就該打死。”
我滿臉老淚縱橫的聽著焚音這套‘運鈔車理論’……合著我比金塊都值錢,靠近就得打死。
可我能什麼呢?他從長在魔界……我上次被兩隻鬼逮到,也是被焚一口吃了,理論上來,也算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沒毛病。
“大娘,你看這個人,是她嗎?”
隱約從遠處傳來的聲音,我趴在陰森的大牢門口,見衙役帶進來一個佝僂老婦,連忙推了推焚音:“你快出去,去。”
焚音也聽到了,於是聽話的直接就出去了。
那老婦走的太慢,看了看那個被衙役指著的女子,搖搖頭:“不是。”
隨後衙役又換了一個人:“是這個嗎?”
老婦又搖搖頭:“也不是。”
直到最後走到我麵前來的時候,這人突然眼睛一亮,撲在欄杆上差點撓死我:“就是她!就是她殺了我的兒!是她!殺了她!”
之前牢裏麵陰森我還未曾看清,現在一看才現,這不是嚴淩他媽麼?什麼時候從女工院裏出來了?
我轉念一想,韓墨羽被帶走關起來了,斯旦卜之前也帶著薑玉榮離開了,如今這王府裏自然是沒有人管了,她跑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她不停的嘶吼著向著牢門口撲,像動物一樣的想要撕咬我,隨後被衙役帶走。
然後我也被帶走,壓到了大堂上,左顧右盼,站的全都是衙役。
“跪下!”剛才那個大人現在腦袋上已經帶上了官帽,驚堂木一拍,就是啪的一聲震人心脾。
可我磨磨蹭蹭的不想跪……王爺我都沒跪過何況一個官……但現在耍大牌是沒有用的因為我根本一點兒也不大牌,隨手被周圍的兩個衙役一棍子戳了下去,就老實了。
我一想,這不行啊,這衙役都這麼凶神惡煞,剛才聽那個官家的意思是還要把我給賣了……我這……
沒等想完,大人又是驚堂木一拍,指著這堂前擺著的一個鋪蓋著白布的擔架叫罵:“你可知罪!”
“我不知罪!”我牙一咬,明知那下麵躺著的是嚴淩,卻還在使勁嚷著:“我要是殺人怎麼能把他燒成那樣!那就是一個旱雷!我沒那麼大的本事!”
“大膽!還敢狡辯!”大人幾乎是沒給我一點話的機會:“來啊!上大刑!”
“什麼?!”
直覺讓我現,我好像遇到黑幕了,後麵的衙役一棍子打在我後背上,就把我打趴下,隨後兩條棍子插在我腿間,一言不合就別住了……
“啊啊啊——!”我嗷嗷的嚎叫,想逃走,但是那倆人力氣太大,按著我根本動不了,就看著那一點點的夾緊。
我靠,我是到了什麼黴!
在棍子夾到我已經要開口哀嚎的時候,我豎起一隻手:“我認罪,認罪!”
這期間我心裏快的考慮清楚了,他不就是想賣了我麼,好漢不吃眼前虧,反正命丟不了,回頭再!
棍子立刻鬆開,我十分委屈的坐起身,真想掉眼淚。
隨後那大人交代旁邊的一個書生樣子的人,拿了一張紙和手印來:“按了吧,有嬤嬤在外麵接你。”
我抿了抿唇,十分氣憤……我還以為是認罪的罪狀,這根本就是賣身契啊?
因為我之前在怡紅院賣過一次,我簽過這種東西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還是一條龍產業,嬤嬤這麼快就來接我了……
旁邊一個衙役:“這女子倒是機靈,不然打殘了還賣不上價呢,這次能多分幾兩銀子了。”
我看著那個衙役,咬牙切齒的詛咒了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卻這邊被按著手,直接就在白紙上留下個紅手印,當時就覺得自己前途灰暗了……
但是!
但是我的人生總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我剛按完手印,就有人來向那大人彙報什麼,把大人嚇得整個人一顫:“他……他不是在邊疆打仗嗎?快,快請進來……不,帶進後堂廳去!這裏亂糟糟的不好話……趕緊趕緊,把這個女子帶下去,給嬤嬤,別叫人看見。”
聽這大人抖顫著使勁兒的折騰著自己的衣裳希望能夠平整一些似得,我感覺來的是個大人物。
不過這大人一大堆羅裏吧嗦的話還沒有完,外麵就傳來冰涼冰涼的話聲。
“無須多忙,本王隻是來借一隊衙役暫用。”著,這人就走進來了。
實話,當我聽見‘本王’這倆字兒的時候,整個人都一顫就像被打了爪子的老鼠似得,而當我回過頭,立刻倒抽一口冷氣,不可置信的看著走進來的人。
“……韓……韓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