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一酸,卻隻能笑臉相迎。
“你大雨的上山采藥?有什麼藥你叫我去,你這腿怎麼能上山?!”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綁著一大堆木頭板子的腿,依舊是無奈:“這不是回來了麼,老大夫,要想治療我這條腿,我必須自己上山的。”
“誰采藥還不一樣,非要親自去?”
“就是要親自去!”我把他推出去:“我冷了我冷了。你去給我燒點熱乎水,一會兒我衝個澡,快去快去……”
著就把他推出去,也沒留下什麼話的機會,轉而回身便瞧見我筐裏麵的貓已經醒了,此時滿臉生氣的麵對著對麵睡覺的千門針。
“你看什麼看!”千門針看起來十分生氣的瞪著那蹲在桌子上的貓咪。
我笑嗬嗬的湊過去,接了一句:“你應該,你瞅啥。”
“你瞅啥?”之前曾經和他過這個冷笑話,千門針接的快,到也是嗬嗬的笑了兩聲,戳那隻貓:“你快,瞅你咋地。”
“……”貓很安靜,沒有什麼表情,感覺麵對一個老瘋子。
“喂。”千門針使勁兒的戳了一下那貓的腦殼:“老子好心救你一命,你還在這給我裝死!”
“吼——”一聲柔柔弱弱的吼聲,貓的尾巴炸成了一大團。
“你還吼我……還吼我……”千門針的手指頭不停的在那貓腦袋上戳,戳的貓咪眼睛都睜不開的亂叫。
我是一邊換去身上濕噠噠的衣服,一邊看著他和那隻貓鬧。
而戳著貓腦袋的千門針竟然瞥了我一眼:“當著師父麵換衣服不太好吧。”
“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怕什麼。”我一點兒也沒客氣的脫了外套,坦白的承認我沒有顧忌什麼。
反正他又不是沒看過我啥,打從第一把我從河裏撈出來就被他扒了個精光的下針,這麼多年,我換外衣什麼的,也都不避諱他。
雖然換了一個新身子,但怎麼也不是徹底脫光光,我打算換了幹淨的外套之後,再轉過身把內裏濕了的肚兜繩兒解開換了就成了,所以沒遮沒攔的,我就直接脫了。
“不過你這兜兜挺漂亮的。”老家夥咂咂嘴,望:“哪兒買的,給你師娘也弄一個去。”
“我不知道。”看了看自個兒穿的藍綠色孔雀兜兜,我還真覺得挺好看:“就從櫃子裏翻出來的,你不嫌棄我脫了給你。”
“……”他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那算了,改日找個好繡娘照著做一個。”
“就怕你沒錢。”錢都用來喝酒了,還肚兜?護腕能不能買得起都是回事。
“為師有錢……哎呀!”著著,老頭子就被那貓咪狠狠的咬了一口:“你還咬我?咬我?讓你咬……”
手指頭貌似見血了,就被他含在口中,一邊,一邊用另一個手指頭繼續戳人家的頭。
“差不多得了吧。”看著那可憐兮兮的貓被戳的難以還手,我想阻止一下,但衣裳還沒換完。
就當我想著等我穿完了衣裳之後我再阻止一下的同時,那一直毫無還口之力的黑貓忽然又吼了一聲,直接向前一撲,掛在千門針脖子上了!
奇妙的一幕生了,黑貓慢慢變大,整個兒骨頭都生了改變似得,瞬間變成了一隻大黑豹的模樣,隨後繼續拉伸,骨質變化後就成了個穿著黑色衣裳的男人!
“我讓你戳……讓你戳……”那男人騎在千門針身上之後直接就把他撲倒了,隨後伸出兩個手掐住他的脖子搖晃:“老子弄死你!弄死你!”
“啊啊啊啊——酒啊!救我!”千門針一邊躲一邊慘叫,被掐著脖子變成了公雞嗓。
“……”我瞪著眼睛,換衣服的動作停止了半分鍾,隨後立刻捂上!
人就是這麼奇怪,麵對著很熟很熟的‘老年人’,換個外衣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但突然出現了陌生男人,對我來就需要遮掩一下了……
“啥情況?”
我愣然的看著那黑貓變成的男人不停的扯弄千門針,隨後更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當千門針被咬中的同時,身上也開始泛出白色的光,轉眼一頭髒兮兮的頭嘩嘩的延長,絕對長了有兩米多……
但見那地上的人烏鋪散了滿地之後,整個人從頭到腳的開始變白散出白光……轉眼粗布麻衫幻為一身白紗衣,老長的白色水袖飄飄蕩蕩的掙紮著,整個兒就是個吹彈可破的白衣美男被騎在下麵,夜明珠似得的亮眸盈盈欲泣……
我瞪大眼,看著滾在地上的一黑一白,嘴裏已經沒了人聲兒,隻幹巴巴的擠出了一句:“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