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老家夥眼睛裏的精光我就覺得不是那麼簡單,晃晃悠悠的進了屋之後,先是灌了一口酒,接下來,他就坐在我床上不動了。Ww WCOM
我看著他,安靜的看著。
“為什麼不話。”帶著酒氣的一句話,醉醺醺的,他差點兒躺在我床上去。
“啊——”我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是根本不出來什麼,隨後擠出三個字:“青含丹。”
“呦呦……你還真是不客氣。”千門針咳嗽了幾聲,隨後又瞧了我幾眼,從腰間另一個葫蘆裏麵倒出來一大堆的藥鋪在床上。
那些都是他平時煉製的丹藥,一直隨身帶著,每樣隻有幾粒,我瞧著他在一大堆的藥丸子裏麵眯著眼睛扒拉,急不可耐的直接自己挑出來一個擺在他麵前。
千門針瞅了我一眼:“樣兒,還懂得點藥理。”隨後又仔細上下的看著我。
我拖拉著那條破腿找了杯水,轉而就把那丹藥吃下去了……這藥能養護嗓子,是好多名貴藥材提煉出來的,隻要能聲,就基本能迅恢複。
起來,好像給受損了的嗓子鋪上一層保護膜,保持柔潤,慢慢就好了。
也因為提煉起來比較貴,所以老頭兒一開始才我不客氣。
“咳——!!”
剛咽下藥,就覺得喉嚨眼裏火燒火燎的疼,千門針瞧著我這樣,扒開我的嘴看了一眼,嗬笑。
“喝藥了哈?沒死成?”
“可不,沒死成。”雖然聲音還是沙啞,但是我話起來已經不算太費勁,那丹藥化的快,已經有了作用。
和他在一起久了,我直接不客氣的就動手從那剩下的堆裏麵挑我用的藥,包括所有的青含丹,還有一些能夠治療我這個破腿的。
“哎哎哎……你這丫頭!”老頭子不高興了,按住自個兒的藥材:“你這是趁火打劫!”
“讓那將軍給你錢不就得了,想敲多少敲多少。”我笑了笑,沒管他的事兒,扒開他的手繼續撿。
“我可不是錢能擺平的!”
“但你是幾桶百年陳釀就能擺平的。”
“那得看是幾百年的……為師我喜歡喝清甜沉香的。”
“……”聽完這話,我拎著藥丸子的手稍微頓了一下,回頭看著他:“你什麼?”
“我我喜歡喝甜的。”
“上一句。”
“那得看是幾百年的,三百年以上的才是好酒!”
“我,中間的自稱,你的是什麼?”
“嘿……”老頭看了看外麵,之後伸出一個手指頭點了點,笑得頗有點濟公的瘋癲:“也就你敢搶我的藥材了,啊,化裝成這樣要做什麼?”
“化妝?”
雖然這老頭一眼能認出我讓我驚訝了一下,但隨即那一句,他以為我畫了一張皮麼???
他剛才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眼神兒有點不對勁,就像是一眼看出什麼似得,還一個人帶著我進屋了……難道他那時候就已經認出我了?
“這臉蛋倒是比先前好看不少,雖然和你師娘比還是差點,但……這大黑點子有點可怕。”
“你眼花了吧……我這叫青斑,胎記。”指了指自己臉上那塊東西:“睜開你醉醺醺的眼好好瞅瞅,我這是真的臉,肉的。”
“皮相而已。”他揮了揮手,倒在我的床上笑:“別蒙我個醉酒的老頭子,雖然迷醉,但我可迷不了眼,嘿嘿嘿……”
很怪異的笑,反正他一直是不正常的模樣,或許不正常的人最後就會做出不正常的事兒,我也習慣了,就當他瘋癲吧,有句話叫,世人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轉眼,那老頭兒就在我床上睡著了,我推了兩下:“哎哎,你能不能不在人大姑娘的床上睡覺。”
“時候又不是沒抱過你睡,何況你的床。”又翻了個身,他貌似挺煩的,懶懶的揮手:“別吵我。”
旋即鼾聲震。
我翻了個白眼兒,那分明是我‘’,還病的不省人事才被你個老頭子占了便宜,這會兒還當個事兒了……
不過也真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牛叉,直接就看出我了不,還這樣自來熟……好吧,也是我師父的風格。
尉遲璟一直在外麵等著,我自然不會出去,咽了一顆藥之後我又含了一顆,才一個多時辰,整個兒嘴巴就都好多了,略微聲,就能聽出一些好聽的聲音。
不是我熟悉的嗓音,和我那在夜裏碰到的馮昭雪一樣,起話來很是輕靈。
“叩叩叩——”敲門聲。
我知道是尉遲璟等不及了,但老頭兒睡得正香,我也懶得動,回了一句。
“脫光了治病呢,外麵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