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確實趕不及。”我應了一聲,垂眸思慮這般的情況該如何是好。
她想要盡快懷上子嗣,還要在半個月內消去寒毒。
“對了女大夫,若是我臉上這些年歲大了所生的蒼斑也能一並消了去,便是再好不過的了,我想給我家夫君一個驚喜。”
“嗯。”我又應了一聲,先前的不算,還要去蒼斑。
她可真是瞧著秋黎當初治好了一大堆的瘟疫病人,落下了口碑,如今開了藥鋪就當他藥鋪裏的人全都是全能的呢?
“不過辦法還是有的。”最後我瞧了瞧她,緩聲道:“隻是……恐怕要遭些罪。”
“您這的哪兒的話呢,那婦人生孩子都是與鬼門關隔了一道牆,咱這為了再生個孩子,啥不能受著?大夫您就瞧準了來,隻要好使,若是不好使,我便帶著我的夫君砸了你家**堂的門兒!”
她那最後一句話,是掩口輕笑而道,可見是真真的玩笑話,不過這倒是讓我添了些好感在她身上,故而起身,引著。
“那你同我到內室針灸吧。”
“好。”這婦人倒也不客氣,跟著我進了內間兒便脫了衣服趴好,準備挨針了。
可是我幾針刺下去,她倒是開口問了:“您不是,有罪受麼?我這隻是嘶嘶的痛癢而已呀,想必是糊弄我呢。”
“您稍等看看。”
我將所有的銀針刺下之後,便收了手,尋了塊幹淨的布擦了擦手後坐在一旁品起了茶。
喝完茶後,便輕聲道:“外麵還有不少人等著,且待我半個時辰後過來為你拔針。”
“好。”
婦人應了一聲,便趴伏著不再動。
我出去又應付了幾個客人,一轉眼,便半個時辰,進了內室一看這婦人已是熱的滿頭大汗起來,口中不住的哼哼著,見我來了,還不忘招呼一下。
我撲哧一笑,看到她那憨態,也不由得又添加了些好感,一邊拔針一邊和她話。
“接下來,可便是痛處了?”
她仿佛將自己當成俎上之肉一般,任人宰割的咬牙哼著:“您就放心下手吧。”
要去蒼斑,還要去寒毒,那麼就隻能采用放血的療法,和韓墨羽當初去寒毒差不多步驟,銀針走穴,把寒毒逼出去就好。
抽了幾個火罐出來,又在秋黎的藥櫃子裏尋了個帶著無數密密麻麻刺針的榔頭,瞅準了穴道,便敲了下去。
“哇呀!”果然,第一錘下去,她便叫喚出聲,身上白花花的肉都隨之一顫,漾起波瀾。
這場景,美不勝收啊……
我當然未曾停歇,這種時候停歇,無異於揮手驅蠅,雖是出了力,卻未曾起到效果。
於是在一連串的“哎呀”“媽呀”之中,我終於弄完了所有,看著那的火罐之中,開始冒出涓涓血液。
這些血並不多,隻是照比當初韓墨羽那漆黑的鮮血來略微濃稠了些,便是她體內的婦人寒毒了。
這寒毒按這種方法,拔個一兩次,便也是可以迅去個七八成,對於她臉上的蒼斑,也是有些效果的。
“之後回家吃些調養的藥便好了。”
時辰到了之後,我招來錦繡替她收拾好身上的凝血,穿好衣裳,一邊執筆寫著方子。
這女子臉上憨憨一笑道:“果然身上鬆散了許多,千門針醫聖之名,果然不虛傳,沒想到連徒兒也教養的這般好,銀針使得這般利落。”
她這話的,好似很熟悉,又好似很不熟悉,弄得我昏了頭,所以試探著問了句。
“您認得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