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落下的時候,我心裏想的是,也不知道我修了幾輩子的福,竟然能碰到他。
明明他應該比嚴淩更在乎麵子……
雖然時代不同,但是韓墨羽是個王爺,他應該和裕王、太子或者其它王爺一樣一心想向上爬,為了那難得的榮耀去拚搏。
可他沒有。
諷刺的是嚴淩隻是個很普通的男人,實話他不論是家庭背景,還是薪資學曆,雖然都比我強一些,但算起來,也不是什麼極品男人。
卻是為了麵子,把我一步步推的難以退後,最後萬劫不複的被老虎咬死。
韓墨羽瞧見我哭竟然沒出聲,他知道我在回憶什麼,隻是默默的抱著我坐著,沒動。
我一直覺得韓墨羽能看透我在想什麼,搞得我在他麵前一點兒也不敢暴露自己的感情。
不過這次……我沒憋住。
轉過頭,我默默的摟住他的脖子,帶著哭腔的聲了一句。
“我想買個大棍子。”
“買棍子?”
“嗯……特別大的那種。”我曖昧的眨眨眼,掛著淚花的眼睛還有些酸。
“買來揍你用麼。”他無奈的摸了摸我的腦袋,或許不知道我為什麼哭,但是我的沉默他似乎能理解。
“你願意的話我也不介意。”我開玩笑似得接了一句,抽了抽鼻子之後正題:“買來看誰不聽話我就幫你打死他。”
“那還是先打你吧,就屬你最不聽話。”
“……討厭。”
一夜的安靜,之後的日子裏,太子自然是風光得意,因為把那影響了整個帝都甚至有可能擴散的整個皇城都是災難的瘟疫給控製住了。
但因為秋黎這個方子還是來的慢,依舊有不少人在被治好之前又傳染了別人。
疫情一直在被控製的情況下不好不壞的這樣進行著。
皇帝終於在這樣有點窘迫的情況下想起了我,召見了我和韓墨羽,就好像家庭敘事似得問了問我們最近的藥方研究的怎麼樣。
韓墨羽悠然一笑:“父皇您不是收到了藥方了麼。”
“那個方子到底是慢了些。”皇帝公公很愁的搖了搖頭:“那方子怎麼呢……暫時控製還可以,若想徹底根治,難。”
“所以?”
“所以問問兒媳是否想到了很好的解決辦法。”
這父子倆的對話倒是並沒有那麼多君臣禮儀,我在一邊看著,直到韓墨羽開口。
“實際上,我們已經研究出來辦法了,方子已經奏效,就是效果並不是很快。”
“也不是很快麼?……那方子在哪兒呢?快呈遞來給朕瞧瞧。”
“七酒,把你方子裏的藥材給父皇背出來聽聽。”
我一聽這就有點傻眼了,那麼多藥材,我哪可能背得出來?
幾乎所有的腦細胞都快死沒了,我才算是背出了所有的藥材,頓時長舒一口氣,了一句:“應該就這些了。”
“這方子……”
“有點耳熟是吧。”韓墨羽勾起唇角:“和九哥呈上去的是否是一模一樣?”
“這個……朕要看看。”皇帝公公其實看起來也是記不住那麼多藥材名的,從金色的抽屜裏麵找出了一張寫了藥材的方子之後開口:“兒媳再念一遍給朕聽聽。”
我聽話的再次動了一遍僅剩下的腦細胞,消耗掉所有之後,皇帝公公徹底目瞪口呆。
“這……當真是一樣的。”他似乎很不解的蹙眉問我:“你是怎麼知道他的方子寫的是什麼?”
“因為這是我四哥研究出來的!”我一點也沒隱瞞的開口:“我四哥比我醫術好,我為了幫您就找他幫忙,然後我四哥研究出來了這個能治療疫症的方子,卻沒想到,被人半路偷走了!”
“偷走了?”
“是!”
“可知是何人所為?”
我看了看韓墨羽,在得到了個否定的眼光之後緩緩搖頭:“並沒有抓到人。”
皇帝公公拿著那張方子,蹙眉許久,最後對外麵喊了一聲。
“來,將太子叫到朕這來,就朕有事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