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你不能憋著不,隻哭。”
“我該什麼?”
“你不高興,你吃醋,什麼都行。”
“可是那能改變事實嗎……”事實就是薑玉榮懷了他的孩子,還是理所應當名正言順!
“怎麼不能。”他嘴角依然是淡淡的笑意:“你不是過我不行麼?”
“什麼不行……”我蔫蔫的,半晌詫異的看著他:“什麼不行?!”
“你什麼不行就什麼不行。”他還是嗬嗬的笑,那笑容在我看來,明澈至極,根本沒有什麼欺瞞的情緒。
“你在騙我。”我臉色忽然冷了下來:“薑玉榮真的私通有孕的話,一定不敢那麼聲張的!況且,如果你真的不行,妾們早就鬧起來了!”
“你還知道呢。”韓墨羽掐了掐我的臉,戲謔道:“我當你一直以為我不行呢。”
“……”
我呆滯的看著他,這種時候還在開玩笑麼?
“好了。”見我安靜下來,他抱著我,埋在我頸間:“薑玉榮的確不敢私通有孕,但這孩子,是我授意給她的。”
“哦……”
見我仍舊冷颼颼的,韓墨羽笑得更歡了。
我翻了他一眼:“在我這就要苦苦的等過了五月,過了繁殖期,其它的侍妾就可以授意……你這是在打我的臉。”
“哪兒有。”韓墨羽握著我的手,那隻手很輕易的就把我的手包裹起來,放在胸前:“我隻是覺得你還,不太適合生育。”
“所以別人適合……”
“哎呀……”韓墨羽瞧著我又要掉眼淚似得,似乎有點無奈。
他不知道我經曆過什麼,所以不清楚他對我的這些話,對我的傷害有多深。
而他的傷害,卻不是故意也不是刻意,隻是‘理所應當’幾個字就可以詮釋的清楚。
真正留下那道不愈合的傷口的,還是嚴淩,與韓墨羽無關。
“你若真的想要個孩子,我們或許可以試試明年這時候生一個。”他或許以為我隻是糾結孩子:“今年你才剛入府,細瘦的要命,估計是沒法生育,養一養再,嗯?”
“我不是在氣這個……”我抿了抿唇,幾乎是帶著哭腔的申訴:“我隻是好吃醋別人有你的孩子而已……”
到最後,我竟然嗚的一聲哭出來。
深藏了六年的孤單與寂寥,在都送給他之後,突然覺得被踐踏在地上,一點兒也沒留。
“哎你這個笨丫頭。”韓墨羽伸手抹幹我臉上的淚,之後無奈的開口:“我的意思是,薑玉榮的孩子並不是我的,隻是我授意給她的。”
“那你……晚上的時候我明明看到你陪著她……散步……”
“是嗎?”韓墨羽略一歪頭:“好了,以後看到什麼都不要信就是,該解釋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嗬嗬……又要騙我是麼?黑心……”
之前被騙過太多次,很顯然,我並不相信他的話。
直到韓墨羽把我放在一邊,轉眼地上便立了一條大蛇,是全部都是蛇的樣子,蛇頭在我臉頰上蹭了蹭,之後,蛇身的某一部分放在床上。
借著月光,我能看到,那部分有幾顆紅色的鱗片,組成了一個條條,好像是花紋似得,挺漂亮的。
沒忍住,伸手摸了摸,能感受到輕微的脈搏跳動……真神奇,以前我從沒見過人能變成其它的東西。
而韓墨羽的蛇尾卻很輕易的便到梳妝台卷了個簪子過來,放在我手上。
我看著手裏的簪子,十分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看到那猩紅的眼距離我越來越近,直到我仰頭看著那巨大的腦袋快把我吃了似得,聽見他口吐人言。
“生著紅麟的地方,是我七寸之處,裏麵是心髒。”他灼灼的目光看起來真的很嚴肅,蛇信子在我額頭上戳了兩下:“若有一日,你現我騙了你什麼,便將這簪子捅進去,瞧瞧我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