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過蘿卜或者玉米是有毒的,但蘿卜我吃了,玉米也啃了兩口,我唯一沒嚐過的就是稻草。
如果有問題,就是那稻草有問題。
“可你是……”
“閉嘴吧你。”我實在不願意聽她話,就冷笑了一聲:“你前幾日找人到我屋裏吹我迷煙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這會兒你要是再攪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花臻聽了幾乎是腳底下一軟,下意識的看了韓墨羽一眼,之後立即出聲反駁。
“你胡!我沒有!”
“有沒有我不知道,不就是我的事兒了。”我微笑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那一胖一瘦兩個夥計此時還在府裏吧,找所有人出來,兩句話,我就能認出是哪個。不知道嚴刑逼供幾個來回,能不能出主使?”
自此,花臻再不話。
我看她吃癟的樣子,倒也不追究了,蹲回馬前。
不我算全部年齡實際都三十多歲了,就我這都‘溫婉賢淑,德才兼備’了,我還和個丫頭見識什麼勁兒呢?哈……
於是便趕忙扒著馬嘴,繼續灌水。
墨曜是最健壯的一個,其餘的兩匹馬,最後也沒挺住,掛了。
隻有它爭氣,又刷舌頭又壓肚子的,吐了一大堆花花綠綠的東西,之後翻到在地上,馬肚子抽搐著,這算是沒事了。
我忍著惡臭在裏麵翻了幾下,現有些幹稻草長得與眾不同,雖然被嚼碎了,但還是有些殘存的證據在裏麵夾著。
這會兒我才明白,為啥就墨曜挺住沒死,不是它體力健壯,而是它吃的少。
昨兒我一直偏心眼兒的給它開灶,胡蘿卜和玉米都塞給了它,那東西比稻草難消化,它自然是沒餓,所以……很明顯有人在之後的飼料裏麵下了毒,想要毒死這些馬。
韓墨羽一直在旁邊看著,依然冷著一張臉不吭聲。
我以為他會立刻治我的罪,畢竟這些馬應該對他挺重要,白白這麼死了一大片,怎麼也是會生氣的吧?
但我悄悄的看了一下他的臉色,覺得還沒有上升到動手打人的地步,才上前彙報了一句。
“馬都是中毒死的,有人在裏麵摻了橈紙草。”
“橈紙草?”韓墨羽這才算了句話。
“就是一種長得和馬愛吃的牧草差不多的草,晾幹了幾乎是分辨不出來,但它有毒。”我摸了摸下巴,繼續分析:“因我昨日已經讓人丟了所有的幹草,隻剩新鮮草料,如今馬肚子裏有幹草便是奇怪,定是有人帶來的。”
韓墨羽低頭沉吟片刻,似是想了許久,之後叫來身旁一廝,低頭交代了幾句,那廝領命退下之後,他才繼續與我話。
“此事目前雖看起來與你無關,但……也得治你個看管不善罪,拉去關禁閉。”
“治罪治罪……王爺你了算。”
我一側的眼角抽抽著,回答的畢恭畢敬,心卻道:你丫不就是想換個方式罰我麼?管它是不是我殺的,反正馬死了,我肯定不能繼續喂馬了!這裏是你家,當然你怎麼罰就怎麼罰!
你這個土霸王!別給老娘機會讓老娘跑出府去,不然你連我腳後跟你都看不著!!
心裏雖惱火,但我麵上仍舊是露出一副乖的表情看向韓墨羽,微笑。
“不過關禁閉之前,我得洗清我自己的罪責,王爺會給我這個機會的吧?”
“哦?”他看起來也很有興致似得:“你倒是。”
我又是笑,之後在他身旁轉了轉,如同老夫老妻似得拽了拽他的衣領,伸手勾上他的脖子。
“若是我有辦法即刻查出此事是誰所做,王爺又該如何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