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哀嚎著!腦中開始意識到上次它人話不是巧合!它知道我要逃走!
“我錯了我不跑了我不跑了……”
“我的肋骨我的肋骨!要碎了!!!”
我驚慌的叫了很久……直到那條蛇似乎覺得我的體力消耗了個幹淨,才恢複原來的姿勢,卷著我……睡覺。
好像身體被掏空……
我耷拉著腦袋,一點力氣也沒有……
掙紮的消耗,死亡的威脅,窒息的恐怖,還有肋骨的疼痛……幾樣加在一起,我估計幾都是酸軟的。
第一次,光乍亮,大蛇沒有走,依然盤著我。
我以前懷疑它還有別的洞……而這個洞隻是儲存食物的,晚上回來看看,順便睡覺。
狡兔三窟,狡蛇大概也是這樣,畢竟這麼大的蛇,伴侶也得大了……這裏裝不下。
而大蛇卻一直都沒走,就這麼呼呼的睡……到傍晚時分,才動了動。
我一都沒吃到東西,它今沒喂我,果子都沒有。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想逃走的懲罰,或者是……它打算今就吃了我……先清清腸。
不過沒想到的是,它對我做出了放生的舉動……用尾巴把我勾出那個地洞之後,就獨自鑽回了洞裏。
我呆呆的站在洞口,不知道它是怎麼想的。
蛇是沒有驅趕獵物逗弄獵物的性的,要麼吃,要麼不吃,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再也不吃我了?!
一陣狂喜湧上心頭,原來它還算是條好蛇!我就嘛!蛇大腦子也大!它竟然放了我!!
莫名的感動,我趴在洞口,聲的了句謝謝。
洞裏沒有回應,或許聽不懂,更或許不想搭理我,總之,我飛的逃回了家……
還好,我沒有被帶離太遠,當星辰滿布夜空時,我頂著滿腦袋汗到了家。
“酒啊……?”
依然醉仙兒一樣的師父,手裏換了個酒壇子,但姿勢相同的飄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陣子。
“髒兮兮的……你掉泥坑裏了?”
“沒有。”
我搖頭,回想起我第一次死後重生的情緒,和現在也差不多。
不一語的,我躺回了洞裏的褥子上……暖嗬嗬的被窩,有多久沒住到了?我差點以為我回不來了……!
再之後,我開始熱,不知是從那洞裏著涼了點還是怎麼的,總之燒的一塌糊塗。
老頭子沒時間管我,隻是丟了點薑草給秋黎,讓他煮給我喝。
秋黎是我四師兄,我是老九,其它的七個都在這個慌亂的年代不幸掛了,現在隻有我們兩個。
而我,原名叫沈七,因為排行老九,師父又嗜酒如命,就在我名字裏添了個酒字。
六年前,我意外被老虎咬死,勾魂使告訴我,不心拉錯了人,讓我回去。
可是我那個被老虎咬的支離破碎的身體,根本沒辦法再回去……於是我就來了這。
當時這具身子是餓死的,我頂替了進去,這裏不是中國曆史,勾魂使是人界之外的人類世界,屬於交織的空間,擁有自己的文明和我的世界沒有的東西。
同理,這裏對我來就很危險。
所以她給了我一個紅瑪瑙珠掛在腳腕上,這東西作用很多,包括可以聽懂型鳥獸談話。
我永遠記得她告誡我:這是個有王沒有法的地方,事情永遠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六年,當時那個細胳膊細腿的身子,可能隻有十來歲,混在大片的饑荒難民之中,卻在下河抓魚的時候被水鬼抓住了腳。眼看又要掛掉的時候,被個醉酒的老糊塗一拐杖勾了上來,強迫成了他的徒弟——沈七酒。
之後的生活,就是和他學醫術,順便幫他偷點酒喝。
也因為難民多,上山采藥治好一些人就可以換些餅子當診費,日子過得雖清苦,但總算活著。
孽緣,就這樣巧妙的持續了六年。
但生活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我病好出診去給勾欄院的妹紙們看了點私病賺了點銀子回來之後卻現——我家的山洞裏,站滿了官差!
而這些官差看到我的一瞬間就把我按在地上!直接捆了個結結實實!
我的!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