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猶豫片刻後才接通:“三爺,有什麼吩咐?”
被稱為三爺的眼鏡男沉聲說道:“你的手下陳誌明和殺死瘋子的那人有密切聯係,現在錢爺很生氣。”
“陳誌明?”派出所所長愣了一下,一張肥胖的豬臉猛地陰沉下來,說道:“三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現在事情有點複雜,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鏡男打斷了:“朱胖子,錢爺平時對你什麼樣你自己心裏應該很清楚,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朱胖子卻傻眼了,現在陳誌明正在和紀檢的人談事情,明顯和他脫不開關係,讓他現在去找陳誌明麻煩,這不是明擺著往槍口上撞嗎?
朱胖子越想越氣憤,不停地在辦公室裏打轉,嘴裏嘟囔著祖宗十八代,也不知道是罵陳誌明的還是錢山的。
而王小聰這邊,已經開車出了縣城,因為去過一次麗水村,所以他對這條路非常熟悉。
吳俐父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雖然有很多話想要問王小聰,卻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而坐在後座的三個女人,從上車後就一直交頭接耳的嘰嘰喳喳,又好像是害怕王小聰聽見似的,三女的聲音一直壓得低低的。
顯然,她們對王小聰不夠了解,以他現在的耳力,別說低聲竊語,就是幾十米外一隻蚊子振翅都休想逃過他的感知。
不過王小聰聽了一會兒後,也就沒了興趣,隨即轉頭看向吳俐父親,說道:“伯父,你采藥的那座山上,都有些什麼藥材?產量大嗎?”
“還可以吧,我們這裏土地不適合種植,不過山上盛產藥材,主要就是些菌類例如靈芝,還有根莖類藥材,比如人參之類的,因為都是野生品種,所有銷路非常好。不過,自從錢山壟斷了縣城所有藥材的銷售渠道後,大家的經濟收入就大不如前了。”吳俐父親說道。
王小聰到沒有去想錢山的事情,此時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讓吳俐父親帶著他到山上看看到底是什麼藥材蘊含元氣的。
要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天然野生的,錢山發家的秘密很可能就在這裏麵。
想到這,王小聰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道:“伯父,你知道錢山最在意那座山采集的藥材嗎?”
吳俐父親想了想,說道:“要說他最在意哪座山我倒是不知道,不過他來我們麗水村的次數是最多的。”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村口.
吳俐的家和村裏其他人沒什麼區別,甚至更加要破舊些,至於什麼原因,王小聰不用問也可以想象出來。
吳俐父親常年有病,加上為了供吳俐讀完大學,家裏經濟壓力肯定小不了。
就在王小聰看著眼前破屋舊院出神時,吳俐咬了咬唇,低聲道:“你會不會嫌棄我?”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但裏麵卻包含了深深的自卑感,這種自卑感來源於慕容雪,來源於顧安琪,來源於每一個和王小聰有過交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