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一的學生?”聽了王小聰的話,王國富的臉抽搐的一下,本以為對方最不濟也是一名醫科大學生,或者是那個大醫院的實習醫生,但萬萬沒有想到,對方隻是一名高一的學生。
王小聰的回答讓在場的三名醫生頓時目瞪口呆,就連女孩和她的媽媽都吃驚的看著王小聰。
“高一學生?你確定你不是來搞笑的?”那中年醫生哼了一聲,道:“沒學過一點醫學知識的小子,竟然趕來醫院對我們指手畫腳,我看你就是來搗亂的,耽誤了病人的治療,你負擔得起責任嗎?”
王小聰也是無奈了,之前在銀行門口被搶劫犯的同夥挑唆讓圍觀群眾誤會自己才是搶劫犯,現在在醫院裏又被認為是來搗亂的,做好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就在剛才他來到醫院時,正好聽見了王國富對女孩說的一番話,出於好奇,他用眼睛對女孩的媽媽的病的腿做了一個透視。
這一看之下,還真讓他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隻見一條細如鋼絲,長10多厘米,和白線一樣的東西,正在她的腿部神經處蠕動。
因為太細加上和神經並排存在,相信X光也難發現這東西的存在。
王小聰不懂醫術,但是他卻不認為這個寄生蟲一樣的東西是無法取出來的,如果她的腿隻是因為這個寄生蟲的緣故,就不必發展到截肢的地步。
王小聰心裏也不太確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對的,他看向王國富說道:“可以給我看一下病曆嗎?”
中年醫生聽完王小聰的話之後,不屑地哼了一聲,道:“你以為病曆是個什麼阿貓阿狗就可以看懂的東西嗎?”
不過王小聰卻好像沒聽見,他的目光始終都看著王國富。
“給他吧。”王國富皺了皺眉,說道。
“可是……”那中年醫生還想說什麼,卻被王國富一個眼神製止了,不情不願地病曆給了王小聰。
王小聰雖然不懂什麼病曆,但是上麵的病情描述他卻看明白了,根據病情描述來看,陳佩佩母親的腿是因為外傷感染造成病毒性肌體壞死,因無法檢測出到底是什麼病毒造成的,因此無法阻止感染的擴散,最終結論隻能是截肢,以保證患者的生命。
隻看了一眼,他就發現了問題所在,這裏麵並沒有提到寄生蟲的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這個寄生蟲並沒有被醫生們發現。
想到這裏,王小聰挑了挑眉,說道:“如果不是因為病毒感染,而是由寄生蟲引起的,是不是就不需要截肢了?”
他的話剛說完,那中年醫生冷笑地道:“寄生蟲?如果是寄生蟲的話,我們的檢測設備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王國富聽完王小聰的話之後,雖然同樣不同意他的說法,但也沒有中年醫生那麼激進,“寄生蟲感染的可能性太低了,現如今已知的寄生蟲,我們這裏都有檢測手段,不可能發現不了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說,不過我還是認為截肢最好。”
聽完他們的話,王小聰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們確實沒有發現寄生蟲的存在。
既然他們都不相信自己,那王小聰索性將目光看向了女孩的母親,問道:“阿姨,我想問一下在出事之前,您在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好能把所有細節都描述清楚。”
“問這些有意義嗎?”中年醫生不屑地道。
陳佩佩不知道王小聰為什麼要這樣說,但她在潛意識裏卻對王小聰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女孩母親歎道:“大概是在一個月前吧,我去西邊的山上一趟,中間路過稻田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當時並沒有什麼太大感覺,我也就沒有在意,然後回到家裏之後,整個腿就腫了起來,我當時也沒有在意,一直拖到現在……”
她的話還沒說完,中年醫生急忙打斷道:“等等,你之前為什麼沒有說你被咬過?”
“你當時,好像沒問過我吧?”
聞言,那中年醫生臉部肌肉不禁抽了一下,他是主治醫師,出現這樣的醫療事故,他是要承擔主要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