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閉嘴”兩個字剛說完,雁蕩山一脈眾弟子,連同已然受傷的冷江平齊齊狂噴一口鮮血,倒飛而起,掉落高台,狠狠地摔落在高台下的青石地上。
戰靈境大圓滿強者的氣勢非同小可,加之杭天勝正值氣勢巔峰,更增加了幾分威勢在其中,那“閉嘴”兩個字,內含音波攻擊,將雁蕩山一幹人的內腑悉數震出內傷。
“請閣下手下留情!老夫……認栽就是!哇……”冷江平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後,咬破舌尖,拚著重傷之身,大喝一聲,沒想到牽扯到內傷,又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將他身前的唐裝噴灑得血跡斑斑,如同血人,煞是恐怖。
“現在你雁蕩山可還想要路家寶貝?”杭天勝卓立半空,負手頁立,淡淡地開口道。
“咳!咳!咳……老夫雖然自負,卻有自知之明。閣下身手高絕,又身負禦刀飛行之術,遠非老夫可敵,老夫認栽就是。之前所說,自當遵從,自今日之後,我雁蕩山不會再找路家麻煩。隻是……”臉色極度蒼白的冷江平略為調息,壓下心頭氣血,對杭天勝低頭認輸,一番話後,猶豫了一下,又接著道:“隻是老夫有一事不明,希望閣下能予以指教。”
“你可是想問你這靈刀為何我能禦使?它又為何要反你?是也不是?”對於冷江平如此光棍的坦然認輸,杭天勝微微點頭,這廝不愧為一介梟雄,說話做事倒也爽快,知道要不回靈刀,索性退而求其次,轉而尋求讓他栽跟頭的原因。
冷江平聞言,不由老臉一紅,這的確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若不弄個明白,恐怕今後將永無寧日了。
“其實,說穿了,一文不值。”杭天勝淡淡地道:“因為這把靈刀本來就是我的,而你雖然曾經滴血認主過,卻不曾真正讓它認主。它之所以臨時認你為主,隻是不想再被埋沒,它隻是想重見天日,恢複昔日的榮光,所以不得不借你之手來實現。如此而已!”
聽到杭天勝所言,他腳下的玉刀興奮地晃了晃刀身,發出一陣金鐵嗡鳴,似在表示讚同,同時又好像在說,還是主人最了解它。
冷江平聞言,既恍然,又迷惑。之所以恍然,是因為他總算是想通了這靈刀在見到杭天勝之後為什麼會變得那麼興奮,又為什麼會將計就將算計了自己一把,以致自己廢了右掌。原來自始至終,自己就沒有真正地讓這把靈刀認自己為主。讓他迷惑的是,既然這把靈刀如此厲害,杭天勝又為何要把它丟棄呢?不過,這個問題對方顯然是不可能再回答他了。
“原來如此!老夫輸得不冤。沒想到終日打雁,終被雁啄。我冷江平一世英名,竟然會栽在一把靈刀手裏。可悲!可歎!罷了,我們回山!”冷江平意態蕭索地站起身,衝著東倒西歪的門下弟子揮了揮手。
杭天勝目光一掃遠處畏畏縮縮看向自己的各方勢力代表,淡淡一笑道:“各位!在下杭天勝,與路家頗有淵源。近日,聽聞有人對路家寶貝虎視眈眈,欲行搶奪之能事。
既然各位代表各方勢力,那就麻煩諸位替在下捎個話給那些人:路家乃是杭某罩著的,誰若再敢對路家寶貝起覬覦之心,或者對路家之人行陰陽手段,一旦有人受傷,讓杭某知道,我不介意將動手之人斬盡殺絕。不信,可以試試!”
說罷,微一拂袖,一股浩瀚力量從天而降,悄無聲息之間,瞬間抹平先前雁蕩山眾人所站立的高台,青石地上平滑如鏡,找不到絲毫高台存在的痕跡。
在場所有人均不由倒抽一口冷氣,眾人連忙彎腰拱手道:“閣下放心,我等一定帶到!”等眾人再次抬頭的時候,已經不見了玉刀蹤影,極目遠眺,隻看到天邊一個黑點正極速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