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來嗎?”講台上的女老師眼神銳利的掃視下麵的人帶著幾分不悅的問道。
所有的人都見怪不怪的默不作聲,實在是因為這沒有是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逃課也不是第一次了,這些人顯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穆衛東看著過道另一邊那個空蕩蕩的座位,那天的英語課上他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他英俊的五官掛著幾絲惱意,劍眉緊蹙,在下課鈴響的刹那,他便已出了教室。
他是在學校的天台上找到她的,她手裏抱著一本課外書,隨意的翻著。
“****。”他躊躇許久終於叫出口。
她回頭,帶著訝異,清亮澄澈的眼神,仿佛打量陌生人一般的看著他,也許在她心中他們也的確算的上是陌生人,即使他們在同一個屋簷下已經相處兩年了。
“為什麼不去上課?”他的這句問話實在有點莫名其妙,語氣也似在興師問罪般。
很顯然的沒有得帶任何回應,他帶著惱怒的走到她麵前,伸手扯掉了她戴在耳朵上的耳機。
“你能別這麼墮落,吊兒郎當嗎?”負氣的口氣。
事實上,在說出口的瞬間他就後悔了,****一貫清冷的臉色變得有些窘迫。
“你什麼意思?”她怒問。
“你現在這樣不去上課,不是吊兒郎當是什麼?”
“不用你管,我討厭上課,更討厭你。”她拿起被扯掉的耳機重新戴上,合上書本轉身離去。
穆衛東懊惱的蹂躪一把自己的頭發,頹敗、受挫,似乎一切都弄得很糟糕,她永遠都是那副漠不關心、毫不在意的態度。
晚上他鼓起勇氣上了二樓,湯先生常年不在家裏,而湯夫人他更是沒有見過幾次,偶爾的幾次匆匆一瞥,她都是那副高貴典雅的貴婦人形象,好似那祠堂擺著的菩薩般,臉上掛著端莊的假笑。
他深呼吸幾口,給自己默默打氣,輕輕的敲了敲門,許久終於開了。
穆衛東看著門邊的她,有些尷尬,****的柔軟發絲濕潤的耷拉著,發梢還滴著水,顯然是剛剛沐浴過。
穆衛東呆呆的看著她,****的臉頰因剛剛沐浴過顯得紅潤白皙,他知道自己此刻肯定很失禮,可卻忘了作任何反應,之前的預習幾遍的台詞,此刻卻腦中一片空白。
“什麼事?”****的聲音生冷而毫不留情。
“沒……沒什麼,你先擦頭發,明天給你說。”他紅著臉丟下這句話,便逃也似的向樓下跑去。
他喘著粗氣回到房間,臉上早已不爭氣的緋紅一片,他略帶惱怒的揪著自己頭發。在她麵前,他似乎永遠就像個長不大的少年。
第二天穆衛東起的特別早,特意精心的收拾一番,深色的針織衫下身一件白色休閑褲,質地綿軟舒適,湯楨的確如當初承諾的那般沒有一絲虧待他。
但他的心裏卻不是滋味,這感覺就好像原本以為會受盡萬般刁難,卻誰知人家卻以禮相待,甚至你挑不出一點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