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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另一個方向,一個白衣的少年坐在凳子上,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書本。
在他左邊,有一個背著大斧的魁梧男子,和一個秀氣的青年,在他右邊略後方的位置,一個高隻三尺的小女孩坐在欄杆上,雙手在兩側抓著欄杆,小腿在空蕩蕩的欄杆下搖動著。小女孩穿的是深藍色的魔法服,還戴著圓圓的、大大的藍帽子,帽子很長很尖,頂上有一個粉紅的小圓球,一眼看去,仿佛是個小女巫。
在這個地方,不管是華夏的古裝又或是現代衣衫都很正常,但這種酷似西方小女巫般的裝束卻是極其少見,甚至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小女巫再過去一些,一個少女背倚著欄杆,她卻是與孫炎和吉小曼從同一個新人組裏出來、但比他們更早加入無限小組的衣薇。
看著孫炎和他的隊友,以及跟他們相背而行的呂陽組,背著大斧的魁梧男子道:“奇怪,呂康伯竟然主動去挑釁那個新人?這不像是他的作風……”
白衣的少年慢慢的翻著書,頭也不抬一下:“醉翁之意不在酒。”
小女巫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白衣少年漫不經心的說:“呂陽組進入星判大樓的時間也不長,但升得很快,現在已經進入了‘中級’。孫炎那組雖然開局的係數很高,但還沒有加入對戰,甚至連他們那個小組的名字都還沒取,用這裏的話來說,他們還在玩‘單機’,就算決定加入對戰,一開始也隻是在初級組裏,他們兩個小組短期內根本不會撞在一起,呂康伯挑釁也好,不挑釁也好,對他們兩組都沒什麼影響。”
衣薇更是不解:“那他為什麼做這樣的事?”
白衣少年道:“他……無……聊……”
其他四人:“……”
“呂康伯為什麼會被稱作‘陰狐’?”白衣少年翻了一頁,“就是因為他經常做一些誰也想不通……其實連他自己都想不通的事,他故意讓別人把他的舉動往深處想,但既然連他自己都想不通,別人又怎麼想得通?這世上,沒有人是完全無法讓他猜透的,如果一個人的行動總是無法讓人猜透,那就表示,其實他的那些動作……完、全、沒、有、意、義!”
小女巫聽得頭疼:“這什麼人啊?”
“呂陽組裏,真正可怕的既不是‘呂’,也不是‘陽’,而是‘呂’加‘陽’,”白衣少年淡淡的說道,“呂康伯總是做些連他自己也想不通的決定,但是鎖星陽擁有可怕的能力,能夠把呂康伯再不合理的舉動,推向最完美的結局,於是在外人看來,呂康伯的每一個舉動就顯得高深莫測,他們越是把呂康伯的想法往高深裏想,就越是中了呂陽組的計,如果不能真正摸清他們的底細,會很容易被他們算計到……不過隻要知道他們的‘分工合作’,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就是。”
呂陽組近來風頭極勁,白衣少年卻隻是淡淡的一句“沒有什麼可怕的”,其他人卻也覺得理所當然。
小女巫扭過頭去:“衣薇姐,你和那個孫炎是同一個新人組裏出的吧?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衣薇狠狠地瞪著遠處的少年:“人渣、敗類、禽.獸……”為什麼小曼還會跟著這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