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大樹的枝椏化作密集的劍枝,卷向他,又一柄飛劍迎了上去,將樹枝斬斷。
飛落的樹葉沿著某種軌跡,迅疾的射向他的後背,也被一把新到來的飛劍擋下。
滾落的石子,濺起的泉水、飛禽的翅膀,走獸的身軀……這一刻,駱駝山的所有事物,都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操控,化作最鋒利的劍,射向了血衣少年。
被斬斷的草葉,被切開的樹枝,被絞碎的樹葉碎片,也重新的飛了起來,蜂擁切向血衣少年——隻要劍意不滅,任何物品,哪怕成了碎末,依舊能成為致命的武器。
天空之中,先前散碎的劍氣也彙聚在了一起,以一條劍龍的形態,盯著下方的血衣少年,一旦後者露出破綻,它就給予致命的一擊。
血衣少年被九百六十柄飛劍護在中央,眼中終於生出了一絲凝重之意。
他的瞳孔,漸漸的由黑色變成了血紅之色,而天空中的紅雲,漸漸的變淡了。
隨著他眼中的紅色越濃,天空中的紅雲越淡,周圍的飛劍威力提升了數個級別。
先前一把飛劍隻能斬斷一段樹枝,現在隻需從大樹樹冠中飛過,整棵結實粗壯的大樹都被飛劍散發的恐怖劍氣,切成了粉碎。
當天空之中的異象徹底消失。
血衣少年身體開始生長,眼中浮現瘋狂之意,雙手握住血劍,大吼一聲:“滅。”
話音剛落。
將近二十公裏長的駱駝山忽然發出了轟隆隆的巨響,連綿起伏的山勢宛如被人挖了基礎,又張一條被抽了骨肉的蛇皮,一段段的塌陷了下去。
不過十多分鍾,巨大的駱駝山就剩邪惡秦越和南宮燕腳下的駝峰了,其餘的山峰、山梁、山嶺,皆化作鋪滿碎石的平地。
所有的植被、山泉、鳥獸都不見了蹤影。
滿天的灰塵在不斷閃爍的紅色劍光中,飛快消退,仿佛這些劍光連灰塵都能斬沒。
當視野恢複了正常。
南宮燕站在駝峰之上,望著遠處的血衣少年,不得不感歎了一句“厲害”。
準確的說,他已不是血衣少年,而是一個血紅長發齊腰,身高一米八,體型勻稱,神情冷酷,目光漠然的青年了。
當天空的殺意回到身上後,他的體型居然也發生了變化。
他的身前,守護著九百六十把紅色飛劍,而他的身後,一排排的飛劍,好似台階般,一直蔓延到了天際,少說有上萬把。
更多的飛劍從駝峰的四周浮出,將南宮燕和邪惡密密麻麻圍住。
“喂,你不做點什麼嗎?”南宮燕白了一眼始終笑嗬嗬,仿佛在看武俠大片一樣的邪惡秦越。
“十天九地大誅仙滅魔劍陣要是就這點本事,早被人剝了這麼酷炫拽霸天的名字了。”邪惡秦越不為所動道。
南宮燕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枚重生戒指後,然後又取出一柄小刀,割開了手腕,鮮血滴在腳下的寶劍劍刃。
她果然還有手段。
天空之中,一個身高千丈,身披鱗甲,頭生犄角的魔物的身影緩緩顯現。
他的一對燃燒著黑焰的瞳孔,注視著下方的血衣少年,一抬手,那頭舞動的劍龍立刻仰頭長嘯一聲,化作一柄巨大光劍落入魔物的手中。
“十——天——九——地——大——誅——仙——滅——魔——劍——陣。”魔物神色木訥的喊道。
手中的巨大光劍,宛如天罰般,砸向了血衣少年。
這一招,可斬聖域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