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夫人是我的母親叫俞子瑜,他口中的董事長自然也就是父親楊業成了。不管記憶如何變,這份濃濃的親情未曾變,車行半個小時便開到一處占地極廣的城堡式的建築前,高達十米的城牆上還築有城垛,車緩緩開進七米來高的厚重鐵門,城牆厚度達到了驚人的五米厚。
這裏被稱作為‘漢宮’其建築規模宏大,甚至超過了蓋80層高樓的工程量。十年鑄一劍的精神用在建造‘漢宮’上也不為過,八年的日夜不停施工,超一流的七十位高級工程設計師,施工總人數達到了近兩千人,花了八年才把這座漢宮建造完成。它的存在已經成了中國建築史上輝煌的一筆。
剛下車,一團團飛金噴天而起彩卷橫掛,庭院中已經聚集了差不多兩百人,這些人中有熟悉的也有一麵都為見過的,這些人均是楊家的親戚!
“再興,愣著幹什麼?大家都是來為你祝賀的,快過來。”順著紅地毯走向築起的一處高台,俞子瑜滿臉慈愛的看著完好如初的兒子,忍不住將楊再興樓進懷中哽咽的說道:“大難不死必有厚福,平安就好。”
俞子瑜似許願的口吻說完這句話,臉上轉憂為喜道:“這些長輩親人都很關心你,聽說你今日出院,所以都趕過來慶祝你康複歸來的,快去跟大家夥說句話。”
楊再興硬著頭皮,兩種心理極為複雜,不過他還是控製住心情笑道:“多謝各位長輩親人百忙之中抽空前來為再興慶祝,隻是再興康複不久醫生說還不能太過疲勞,再次感謝諸位,再興先失陪了。”
誰也沒料到楊再興會說這樣的話,但誰敢在麵前抱怨他端架子,人家可是病人!
經過三個月不停的磨合康複,楊再興總算是生龍活虎了,不僅每日練起了功夫,他還準備回校看看熟悉陌生的學校。這個世界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充滿奇異,雖然早已熟悉周圍的事物,但腦海中那種陌生感占據最大。
在俞子瑜的堅持下,楊再興繼續在‘漢宮’修養了一個月才啟程回了學校。司機還是那個沉默寡言的郭俊毅,不過這次開的不是寶馬,而是軍用悍馬!
從漢宮到清華大學至少有三個小時的行車時間,車內沉默單調的氣氛實在讓楊再興好不自在,他主動開口問道:“郭大哥,我父親很忙嗎?最近幾個月我都沒看到他。”
“楊首長這次病的很嚴重,董事長一直在醫院無法離開,處理公務都是在醫院進行的。”郭俊毅口中的楊首長自然就是楊再興的爺爺楊武,楊武是個典型的戰爭狂人,從抗戰起一身功勳數之不清,平生最大的願望便是殺到某島國,在其最高政治中心親手豎上一麵五星紅旗。
楊再興從小就不討楊武喜歡,原因就是他文文弱弱的像個姑娘。小時候經常被幾個堂哥趨趕到幾個堂姐妹的圈子裏去,不準他參加‘男子漢’玩的遊戲!
“郭大哥你知道爺爺住在那個醫院吧,現在能送我過去麼?”郭俊毅從後視鏡中看了楊再興一眼,沉默片刻才說道。
“等首長病好了再去吧,你也知道你爺爺的心思。”楊再興怎麼不知道,童年時的一切經曆還少嗎?估計自己現在過去,楊武看到自己不重的病情也得加深幾分吧?
想到此,他不禁無奈一笑。郭俊毅從後視鏡中還能看到他的表情,灑脫中包含著無奈,無奈中包含著不置可否,非常迷人的微笑。
車內繼續沉默下來,一直到學校兩人間都未曾說過一句話。揮手送走反身離開的郭俊毅,楊再興轉頭看向這座陌生且又熟悉的校園——清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