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件事,喬嵐一定會有其他動作。WwWCOM
“那你怎麼不早。”桑上略微嗔怒,剛剛她還因為這件事嗆了於暖幾句。
不過她跟他母親起衝突,他竟然完全不在意。
陳安然像是看出她的心思,寵溺的握著她的手,“傻瓜,若是你早像今這樣,喬嵐也不會動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桑上一愣,心底有什麼地方因為他的這句話而顫動了一下,垂眸看著他交握著自己的手,有些略帶緊張的問,“安然,對於六年前我們之間的事情……”
“過去無論怎樣都不重要。”陳安然阻斷她的話,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重要的是以後你我都陪在彼此身邊。”
不管他們因為什麼在一起,也不管他們之間是不是還有隔閡,他已經認定了她,不會再讓她有任何的懷疑。
陳安然的話似乎帶著十足的洞穿力,直直的戳進她的心底,那一刻,她隻覺得咽喉一陣酸澀的疼,眼眶裏也好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隔著朦朧的霧氣,桑上看到他臉上與六年前如出一轍的笑容,“桑桑,這六年的事情,我等你給我聽。”
他不再執著於過去的記憶,不管他是不是記得,他都又一次愛上了她,所以那些記憶不管能不能恢複,都不影響他對她的感情。
……
美國紐約。
在安東尼對葉晴高強度的要求下,經過一段時間的複健,葉晴的雙腿已經漸漸的能撐起重力,勉強能站起來,情況也一比一的好。
伯明翰為她又做了一次檢查,她腿上之前受損的肌肉神經已經有所恢複,恢複正常也是指日可待。
“恭喜你了,用自己的半條命換了她兩條腿。”伯明翰扔下手裏的光影像,似是而非的嘲諷一旁的安東尼。
這話怎麼聽都汙得不得了呢。
安東尼靠在一旁的沙上,臉色略顯蒼白,聽到伯明翰確認葉晴的腿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隻要她沒事,他就可以安心了。
這幾日他要求她複健,過程既殘酷又艱辛,若非不得已,他都差點堅持不下來,要是換個人敢這麼嚴厲的對她,他撕了他的心都有。
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決不能心慈手軟,她想要站起來,必須要堅持不懈,才能達到今這樣的效果。
盡管如此,可是每次看到她的堅持,看到她每次因為體力不支摔倒在地上,身上磕出大大傷痕,為她上藥的時候,他還是心疼的不得了。
那一刻,他很想喊停,不管她是什麼樣,哪怕她真的站不起來,以後他便是她的雙腿,他會照顧她一輩子。
可是他又不忍心,她正值大好年華,又怎麼能接受隻能坐在輪椅上的生活。
所以她的複健療程,他全程都陪伴著,親眼目睹這些盡管誅心,但是他卻想一直陪在他身邊。
親眼看著她重新站起來。
“好了,已經確定她沒事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吧,你手術之後都沒有好好休息,又在冰雪地裏凍了那麼久,半條命都被你折騰沒了,後麵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處理,英祿那個老狐狸除了你和老三,誰的賬都不買。”
伯明翰盡管對安東尼冷嘲熱諷,畢竟也是關心他的身體,他剛剛接受手術,又這樣不要命似的揮霍,遲早有一要英年早逝。
真真是妒英才。
安東尼仰靠在沙上,微微抬眸,藍色的眼眸裏盛著深不見底的沉,“我的身體我心裏有數,這段時間對葉晴的病情是最關鍵的時候,我不能這個時候撒手。”
“你有個毛線啊,我給你的藥你有按時吃嗎?”伯明翰冷哼一聲,揮手朝一旁的護士喊道,“讓你準備好的藥呢?”
那位護士聞言立刻拿著藥遞過去,低眉斂目,並不去看安東尼。
安東尼目光不經意的掃了她一眼,伸手接過藥的時候輕笑了一聲,“伯明翰,你最近不僅話多,就連能耐都長進不少。”
伯明翰皺了皺眉,不明所以,他好心給他準備藥,還被他這般奚落,真是沒有良心。
“喂,活該你英年早逝。”伯明翰想了想,“不過到時候我可以按照你們的習俗給你立個貞節牌坊。”
安東尼正在喝藥,聽到伯明翰這種話,他一向喜怒難辨臉上也不免有些動容,“你還是先去把你的中文學好吧。”
“什麼意思?”
安東尼不再理會他,目光一片幽冷,“我過,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能出現在這裏,你顯然沒有當一回事。”
“地良心,我……”
伯明翰剛想辯白,一旁的護士就急忙開口認罪,“先生恕罪,貝蒂隻是擔心先生的身體,您剛做了手術,身體都還沒有恢複就操勞這些事情,貝蒂不明白,那個葉晴到底哪裏……”
“閉嘴。”安東尼冷喝一聲,“這是我的決定,不是你能質疑的。”
伯明翰這才反應過來,看著後麵滿麵委屈的護士,這才認出那一雙褐色的眼眸,皺眉道,“貝蒂,怎麼是你,你真是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