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然得到消息趕到警察局,一腳踢開審訊室的門,目光在房間裏一番搜索,直到看到桑上毫無損的坐在那裏,胸腔內那顆緊懸著的心才緩緩的歸於原位。 Ww W COM
他不顧阻攔的一步一步上前,一把拉過椅子上的桑上,緊緊的抱在懷裏。
肅穆威嚴的警察局審訊室裏,幾雙眼睛的注視下。
驚恐,害怕,死亡,不知所措。
所有的黑暗籠罩,他是她唯一的光明。
她慌亂的心緒在觸到他的體溫的時候瞬間平息,那些委屈也在嗅到他身上那絲熟悉的味道的時候,化為烏有。
生活在和諧治安下的桑上,從沒有經曆過昨夜那樣的場麵,連槍都沒見過幾次的她,昨夜是真正的置身於槍林彈雨中,硝煙和死亡如影隨形。
隻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刻心底的驚慌和恐懼。
她還沒有和兒子相認,並不想死。
此時被陳安然這麼抱在懷裏,仿佛身邊所有的人都成了背景,其他人的目光對她來已經不重要了,她隻想這麼光明正大的躲在他懷裏哭泣。
眷戀的緊緊抱著他,不舍的鬆開。
或許鬆開之後,就沒有下一次。
以後的他在不屬於她,她答應嵐姐,以後不再見陳安然。
縱然她們之間的友情以這樣的方式收場,她依然固執的守著這一份承諾。
陳安然抱著她,低頭在她心落下輕輕一吻,聲音哽咽的呢喃著,“桑桑,你沒事就好……”
當他得知這麼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慌了手腳,哪怕麵對敵人,他也不曾露出一份怯懦,卻在知道她置身於危險的時候,被恐懼占滿了所有的心思。
那一刻,他才明白桑上對於他來的非比尋常,深怕她有任何意外。
一路飛馳而來,他慶幸自己趕來的是警察局而非醫院,他想象過無數種可能,受傷,驚嚇,直到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那些噩夢才算終止。
“我好累,不想在這裏。”桑上喃喃自語,已經是淩晨時分了,從昨晚到現在,她經曆了太多的事情,被帶回這裏,不斷的排查和審訊,她都沒有合過眼。
她過很多遍,並不認識那些所謂的嫌疑人,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衝著她來。
但是置身這樣狹的審訊室,麵前是兩名鐵麵無私的辦案人員,還有那象征著莊嚴和肅穆的警徽,她有一種好像如果自己不交代一些有用的信息就不配做一個“良好公民”。
然而她更怕這種情況下,她心理本身就產生排斥,會引不可預料的後果。
她的心理毒癮這個時候一旦作,就算沒事,也要被整出點什麼事情的。
所以此刻,她極度的想要離開這裏。
陳安然心裏一疼,輕聲答應,“好,我帶你離開。”
他很清楚這些地方分局的辦案手段,一向都是盡早結案為上,審訊又都是和證人打心理戰,桑上心理防線是最薄弱的,一旦讓她產生心裏排斥,引毒癮,這個案子隻會更棘手。
負責此案的辦案人員慌忙站出來阻攔,“陳局,這恐怕不合規矩,桑姐是這個案子唯一的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