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一看手機9個未接來電,迷迷糊糊想起昨夜的事。傅一宣很少主動打電話給他,這一連打9個,必是出了大事。
“秋晨哥,再呆會兒嘛——哎呀——”
葉晨揮開纏上來的女人,三兩下穿好衣服。他看見鏡子裏淩亂的自己,萌生出一陣後悔,突覺自己很荒唐。為什麼昨晚會如此放縱,這並不是他的作風,是對她如此不擇手段、心狠手辣失望了嗎。
葉晨開著車風馳電掣駛回威尼斯。她的腿還傷著,應該不會自己跑遠……
傅一宣宅子門口、廳內灑落些血跡。葉晨腦海裏出現傅一宣渾身血的樣子。盡管她是個泯滅良知的壞女人,不知為何,他心中突生從未有過的害怕,怕她死了。
葉晨一口氣衝到臥室門口,門虛掩著,門把手上沾著血。葉晨打起警惕,以防屋內有人。
門推開,隻見風吹著落地窗的白紗飄蕩,陽光透過縫隙漏進來,照在大床上。
一切整齊如舊,沒有爭鬥的痕跡。
葉晨走到床前,雙拳不自覺握緊,又鬆開,伸手探了探床上女人的鼻息,微弱,卻明顯。葉晨暗自舒了一口氣。這壞女人還活著。
“別擔心,死不了。”
葉晨背後突然想起一個涼涼的女聲。等等,這個聲音是——
葉晨猛的回頭,看見個鳳眼微挑的鵝蛋臉女子——
“你怎會——”
“好久不見了,哥,我還以為此生會永別了呢。”
“嫣兒,你怎麼會——你不是在倫敦嗎?”
被葉晨喚作嫣兒的鳳眼女人拿著濕毛巾,走到床邊。床上傅一宣昏睡著。女人用毛巾擦掉傅一宣臉上的血跡。
“這是怎麼一回事!蔣幕嫣!”
“別叫我蔣幕嫣,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叫我這個名字!”鳳眼女人倏爾站起,將毛巾摔在地上,“怎麼一回事?你還問我是怎麼一回事?是我該問你吧,你到底在幹些什麼?真正的蔣雨萌還在法國的醫院裏躺著呢。你可知道她是誰?這對母女害我們還不夠深嗎?”
葉晨驚詫:“你這話,什麼意思?”
傅一宣不過是個複仇的女人,他不過是按照別人的指令給她機會報仇而已,與他何幹?這對母女,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鳳眼女人卻不再解釋。
“我已經給爺爺打過電話了,爺爺今晚就會回來。這幾年,我一直都在國內,從來沒有去過倫敦。”
葉晨徹底吃驚了,當年,是他親自送她去的機場,給她辦的留學手續。
傅一宣昏睡得朦朦朧朧,像在一場猩紅的噩夢裏掙紮,正在將醒時,聽見身旁葉晨和鳳眼女人爭吵的聲音。
傅一宣憶起驚魂一夜……
6個小時前……
鳳眼女人殘忍的殺死了自己5個手下,拖著跛腳的傅一宣拐出蓮花巷子,開車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