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林朵朵可不想和這樣的女人有任何的交集。扶著喝得完全沒了意識,死人一樣的壓在她身上的小步向外走去。
“鄭小步,你最好是沒有感覺了!”
林朵朵都記不得是怎麼把鄭小步這頭豬弄回家的,死沉死沉的小步一直踏踏實實的睡著他的大頭覺,剛剛那驚險的一幕對他全然沒有影響。從錢櫃到車上再到家裏的床上,他完全沒有一點兒清醒的跡象。
以前總是聽人說,女生在外不能多喝,遇到色狼就追悔莫及。現在看來男人也同樣存在這樣的困擾。丟在人堆裏,篩都篩不出來的鄭小步,竟然差點兒就被那麼個尤物般的女人活生生地消化了。真不知道,他是醉的一塌糊塗,還是佯裝成“既然無力抵抗,享受過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的遜樣子。可是當看著小步那濃密而纖長的睫毛隱隱地躍動時,她就堅定了“他不會是那種齷齪的男人”的想法。
林朵朵有一套很奇怪的理論:手指纖長,手掌寬厚或睫毛濃密纖長的男人都是正直的人,這些不是源於命理,隻是主觀的臆斷。
那一晚過的並不平靜,小步吐了很多次,有小潔癖的朵朵就強忍著作嘔的欲望,一次次收拾著殘局,喂他喝水,給他蓋上踢開的被子。
天就這麼朦朦亮了,打開窗子,呼吸著早上清爽的空氣,伸伸懶腰,打個哈欠,一夜的疲憊就那樣散去開來。其實早上的風景真得很美,安靜、清澈,到處充滿著希望。在失去糖糖的日子裏,有過無數次,她討厭早上醒來的感覺,原來發現隻有自己還活著,竟然是那麼殘忍的事實。可是,今天,她想像個傻瓜似的給這嶄新的一天,一個大大的微笑。
還好是周末,這家夥今天不用去上班,要不然頂著宿醉的頭,一定很辛苦。直到中午小步才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後吃了朵朵買回的午餐,還是打不起精神。
“不能喝,還學人家牛飲。”想到昨天,朵朵的心情就差到爆掉。
“原來現在單身的身份對於其他的單身者,就像是有縫的蛋對蒼蠅一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啊。”小步一臉委屈地洋洋得意著。“那個炎炎就總在那兒給我眉目傳情,時不時的還上下其手,我實在招架不住,我想我喝醉了,應該就不用應酬她了吧,而且也打電話跟你求救了,所以也就無所顧忌了......”。
“我去早了,心裏很遺憾吧。”朵朵用一種別有用心的語氣感慨。
“什麼意思?”小步不解。
“那您可知道您的這個爛招,險些要了我的小命。你看起來也不胖啊,”若恬上下打量著小步,身體就又隱隱作痛。“怎麼重的和死豬一樣。”
“大家彼此彼此吧,你那沒有一點兒料的太平公主的扁平身材,不也是死沉死沉的嗎?抱著你下樓,現在胳膊還是酸痛酸痛的呢,可是你聽我抱怨了嗎?”小步振振有詞地反駁道。
“你這不是在抱怨......"
房間裏到處是他們的爭執聲,嬉笑聲。就讓昨晚永遠的變成秘密,塵封在心裏吧。
“真好。”朵朵慶幸昨天晚上自己及時趕了過去,把身處香豔之境的小步奪了出來,否則如果真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那份涵養,那份包容,依然和他在這裏若無其事地吵吵鬧鬧。
“不過,你怎麼去的那麼晚,我的胃,我的頭,我渾身上下現在都好難受。”他還好意思投訴,“這可全是拜你所賜,怎麼這麼一點兒默契也沒有。”小步又找到了新的攻擊點。
中午過後,天就一直陰沉沉的,可是直到傍晚天空才稀稀落落地飄起了雪。
晚上去換藥時,發現傷口是那麼慘烈的開裂著,看來疤必然是要留下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你都幾歲了?愛漂亮還不老實,留下疤,千萬別到處說是因為給我做飯的緣故,這個罪名,我可消受不起。”小步心疼的埋怨著。脫掉大男人的外衣的他,簡直就是個大孩子。朵朵隻想笑,沒源由的滿心都是幸福的笑。
踩在薄薄的雪地上,靜靜地跟在小步的身後走著,於是朵朵就又想到了糖糖。
“糖糖,天國裏也在下著雪嗎?你要的小步,幸福的模樣是這樣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