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厭惡往一些話中間加符號。最近讀保爾.福賽爾的《惡俗》,美國人寫不出什麼有深度的東西,但是也讓人茅塞頓開,原來所謂惡俗就是我們所說的“裝逼”,也就是目前某些領導做的事。
——前記
“你個狗娘養的,你知道個屁。……”一路上,宋德彪在後座一直嘟嘟囔囔,馮丹在一邊坐著也不好勸,不時地幹笑幾聲表達自己的尷尬。比她更尷尬的是宋斌。宋斌聽明白,和“狗娘養的”相比,以前宋德彪更喜歡罵“王八羔子”,但是自從出了那件事情之後宋德彪一提“王八羔子”就傷心,這句口頭禪一直提醒他自己曾經是個“王八”,為了擺脫心理陰影,他把口頭禪換成了“狗娘養的”,目標直指劉女士,心理頓時平衡了許多。
車快到東大的時候,宋斌電話響了。打電話過來的是天霽茶園的老板孫福,人稱孫老幺的。孫老幺在電話裏麵急匆匆地說:“斌子,出事了,你們剛走老黃他們就讓人給打了。”宋斌一聽還覺得可笑,說:“哪個王八羔子這麼大膽子?”孫老幺說:“誰知道是他媽誰啊,不過現在老黃賴上我了。劉道這畜生,在哪打不好,在我們茶園子門口不是害我嗎?你快回來看看吧,老黃現在非讓我給個交代,怎麼都不肯去醫院。”宋斌問:“還挺厲害?你怎麼知道是劉道?”孫老幺說:“現在老黃想整劉道,劉道也不是吃素的。不過也太狠了,老黃褲襠裏全是血,也不知道是誰的斷子絕孫腳。對了,你回來可別說我讓你回來,不然老黃麵子掛不住,又得找我的事。”電話掛了之後,宋斌義憤填膺地罵了句:“王八羔子翻了天了,看我一走就鬧事。”宋德彪冷冷地看看他,沒說話。
馮丹覺得有點冷冷地不舒服,找個理由在東大附近下車。宋德彪說:“斌子你去送送丹丹,以後多給人家學學,別他娘的一嘴髒話。”馮丹連忙推脫說:“沒關係的叔叔,斌哥有事呢,我這裏也快到了。”宋德彪就再沒說什麼。
馮丹下車後,宋德彪這才發作,朝宋斌吼道:“你個狗娘養的罵誰呢?王八羔子王八羔子,多他媽難聽啊?以後不能罵。”宋斌不服氣說:“你還罵我媽呢?”宋德彪說:“你爹有罵娘的權力。”頓頓又說:“剛才怎麼了?”宋斌說:“孫老幺剛才打電話說剛才咱們一走,一群人在茶園子門口把黃叔叔給打了。”宋德彪冷冷地說:“又怎麼著?”宋斌說:“孫老幺估計是劉道幹的,也忒狠了,把雞&巴都踢出血了。”宋德彪“哼”了一聲說:“你的雞%巴才好幾天?我告訴你別管。自己的雞%巴事都管不過來,還他娘的管人家?”說著說著就流下淚來。這也難怪,“王八”、“狗娘”、“雞&巴”是宋德彪的幾個關鍵詞,現在一並出來能不傷心嗎?
宋斌苦笑,宋德彪說的好聽,黃興化真要認準了是劉道幹的那還不天翻地覆?到時候能沒自己的事?宋德彪看出了宋斌的心思,他雖然醉了,但是遇到這種事還算是有種應激性般的精明,厲聲說:“我給你說,這件事你別管,一會我給老鄭打個電話,這渾水讓他去趟。”宋斌聽完後心想:老爺子確實是老了。
且說馮丹下車之後先跑到一個麻辣燙館子吃了個飽,剛才那樣的飯甜甜膩膩的,她吃上一點就想吐。吃完後給胡平打了個電話。胡平聽見她打電話就說:“你也算是虎口脫險了。”胡平說:“你這兩天現在學校呆著吧,我可能不回家。”馮丹冷笑說:“該不是找哪個女人去了?”胡平笑著說:“我在八裏橋。”馮丹哈哈大笑說:“你去找那馬崇了?”胡平說:“我不能用馬猴子的人了,不然就越脫不開幹係。對了,吃頓飯能不能感覺都那個華小芬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感覺她和黃興化的關係不一般。”馮丹笑著說:“還不就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咯?”胡平說:“趁這段時間他們自己先亂著,也就剛好為自己爭取點時間。”馮丹說:“亂點好,越亂越好。”說完又說:“記得給那個孫姐問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