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賤,絕對是一種境界(1 / 2)

人太聰明了就讓人不敢相信。很明顯,頭腦要比感情靠得住。

——前記

胡平聽出來說話的正是一直跟著大師的那個黑大個,於是和馮丹慢慢穿了衣服才出來。黑大個拿眼睛仔細瞄了瞄馮丹,然後指了指茶幾上的一張紙,給胡平說:“先生給你的。這是他給你的第一個活,別搞砸了。”胡平拿起紙來,上麵是一個人的詳細資料,照片和地址都在。馮丹一直在一邊遠遠站著看,也不說話。

胡平問:“這是什麼意思?”大個子笑著看著胡平:“先生給你的活。他可是瞧得起你,別讓他失望。”見胡平不說話,於是將紙張收起,一把拉著胡平走進臥室。關上門後,大個子抽抽鼻子:“你這裏麵都什麼味?”然後又說:“外麵那女人是誰?”胡平沒說話,隻是低著頭。“先生吩咐了,從這個人手裏要來500萬,這人剛剛彩票中了1300萬,要這些的話也不算多。要求也很簡單,不要傷人命,不要壞了先生名聲。”說完又看看胡平說:“先生說了,要來的話200萬歸你。要不來的話,你的命歸我!”

胡平冷笑說:“以為誰都是他家的狗?”他原本想把話說得更難聽,但是這些就足以激怒黑大個了。大個子一拳打到他臉上,本來還想再打,但是想想還是忍住了。隻說了一句:“你自己看著辦。”然後氣衝衝地走了。

馮丹緩緩走進來,問:“什麼事?方便給我說嗎?”胡平正在擦鼻血,那小子一拳可真是厲害,眼淚到現在還是嘩嘩的流。“沒什麼事,沒什麼方便不方便的。”馮丹拿起那張紙端詳了一番,自言自語地說:“方偉華?不就是那個中了大獎的那個?”胡平一把將紙張搶過去,“沒你什麼事,別給自己找麻煩。”馮丹笑著說:“我剛才在外麵偷聽了,他讓你給這個人要五百萬吧?”胡平心裏一驚,一時間語塞,良久才緩緩說:“你這是何苦?”他做夢都沒想到馮丹會偷聽,更沒想到她會如此坦白地將這些話告訴自己。

“怎麼了?”馮丹笑著遞過衛生紙來,胡平的鼻血流到了嘴裏。“擔心我去報警?”胡平點上一根煙:“這也說不定。”馮丹說:“也太小瞧我了。無憑無據的,我現在去報警公安能怎麼著你?嚴刑逼供?況且,我真要去的馬猴子也不能放過我。”胡平臉色大變,皺眉想了一會:“我算是掉進高手堆裏了,你究竟要幹什麼?”馮丹見胡平變了臉色,連忙湊到跟恰:“別說得這麼見外,昨天晚上不是還海誓山盟?你這樣我會傷心的。”這話一點也沒讓胡平覺得踏實。

馮丹將胡平點燃的香煙一把奪過來,“這東西要人命,還是別抽了。”她一邊將煙掐滅了,一邊苦笑說:“現在的你太沒有安全感,怎麼都不會相信我的。不如這樣,這次咱們一起把這五百萬要過來,一塊分贓。就當我納了投名狀了,怎麼樣?”說完哈哈大笑說:“不是有這麼句話嗎?所謂四鐵:一起下過鄉的,一起扛過槍的,一起嫖過娼的,一起分過贓的。咱們幹脆鐵上一把。”

胡平又點上一根煙,問:“你究竟為什麼找我?”馮丹說:“說俗一點,我愛上你了。”胡平勃然大怒:“滾蛋!”馮丹愣了愣,說:“我豈不知道你是窪渾水?但是你這渾水我是趟定了。說實話,你不覺得勢單力孤嗎?就當上一次當,信我一次怎麼樣?不相信我的頭腦,至少相信我的感情。”見胡平還是不說話,馮丹又說:“難道非要燒黃紙歃血為盟?這年頭怕是連這個也信不過了。”胡平站起身來,“你這個人心機太重了,我寧願相信你的頭腦,也不相信你的感情。”

馮丹說:“還是盡快想辦法整整那五百萬,不然真就麻煩上身了。”說完自己將剛才掐滅的煙拿起來,仔細端詳著:“不然我也學著抽抽試試?”說完竟真的點著了,剛吸一口就劇烈咳嗽起來。胡平苦笑說:“哪有新抽煙的使勁往裏吸的?不咳嗽還怪了。”馮丹見胡平態度緩和,也苦笑說:“我也是真是賤到家了。你這老男人既不是什麼帥哥,也談不上絕頂聰明,連性格都這麼窩窩囊囊的,我怎麼就為了你賤成這樣?”胡平冷笑說:“我何德何能?”

馮丹把煙又掐滅了,說:“你說怪也好,說我瘋也好,但是我最不爽的就是你說我心機重。小伎倆都是小人幹的事,他們沒有自信才藏著掖著。我不屑於那麼幹,你也不屑於。”說完長出一口氣,“反正都這樣了,也不在乎更賤一些,幹脆弄部相機把我**拍上一些你收藏著,是不是你就安心些了?”胡平忍不住笑出聲來:“你何苦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