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紅利臨出門的時候似乎聽見宋德彪忽然在床上幹嚎了兩聲,連忙就灰溜溜跑了。其實那次宋德彪是真的哭了,因為是在夢中哭,所以看上去更真誠一些。或許就是因為這份真誠,宋德彪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同樣依稀記得昨夜哭得很慘。他還記得似乎夢到了劉女士,但是記不清楚具體夢見了什麼。
宋斌一夜沒有回來,宋德彪自己在屋子裏麵轉了轉,就又接到了鄭方圓的電話。電話說幾個兄弟晚上一起喝酒,說完還低聲加了一句:“姚局也去。”從頭到尾,宋德彪都沒說什麼話,但是他心裏知道,這場酒和昨晚的慶功酒不同,這次是送行酒,也許還是斷頭酒呢。
他做夢也沒想到,明明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怎麼還偏偏是自己成了棄子呢?先給宋斌升職,算是安慰嗎?一想到這裏他心裏就有氣,宋斌竟然不知進退的擺什麼酒宴,難道他真的一點都意識不到?“不知死活的東西!”他恨恨地罵著。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公安局召開了一個新聞發布會。姚廷漢首先出來辟謠,說網絡上的事件純屬汙蔑,同時還表示了嚴厲譴責。他義憤填膺地對著講話稿念:“這些無良媒體要為自己的無恥行徑負責!”
這天晚上,在一家“老兵飯店”裏麵,宋德彪和幾個老朋友,包括姚廷漢在內喝了一桌悶酒。宋德彪哭的涕泗滂沱,擦鼻涕的衛生紙用了足足半斤。姚廷漢也實在看不下去,厲聲說:“不就是平調嗎?事情過去了,別跟個娘們似的。”鄭方圓一向和宋德彪關係匪淺,這時候插嘴說:“姚局,四哥這件事情做的有些不厚道。”姚廷漢臉一黑,“風口浪尖上,他不躲躲行嗎?”說完又拍著胸脯說:“老宋,我老姚今天今天把話撂這兒,有我一天,斌子以後絕對吃不了虧。”宋德彪擦擦鼻涕說:“姚局,我還求一件事。”姚廷漢問:“咋?”
“你得把害我的那家夥們給收拾了!”
姚廷漢聽完站起來,滿滿倒了杯酒,“我胃不好,從不喝酒。但是今天我必須把這酒喝了。哥哥答應你了!”說完一仰脖,咕咚一聲下去了。
半個月後,上麵下來調令。宋德彪調任林業局副局長。算是平調,不算降職。宋德彪走的時候,全局都出來送了。郭紅利躲在人群中也裝著擺手,看上去和別人沒什麼不一樣。其實他褲襠裏麵墊著一層衛生紙。自那次廁所事件之後,他那話兒老是流黏糊糊的東西。一動淫心,流的更甚。難不成自己要變成女人了?他一邊揮手一邊想著。
二十九章(完)
在有些人,那事情叫自瀆;在有些人,那事情叫泄憤!很明顯,後者看上去更有尊嚴一些。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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