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見了。”宋斌忽然說道,“那個東城瘦牛好像認識她。”
“去找他。”宋德彪頓了頓,又說:“不,你別去。我讓別人去。”
這個時候姚廷漢打電話過來,給宋德彪說了一件事情。宋德彪聽完之後感動的眼淚婆娑,他點上一根軟中華細細地咂摸,一直凝重的表情一下子舒緩下來,那副表情好像意味著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完全都是值得的。
姚廷漢給他說的是,公安方麵已經派人清掃了馬大師的地盤。就在前一天晚上,警察陸續地檢查了所有和大師有染的公司企業,包括三個房地產商、七個建築工地和多的數不清的酒吧和酒店。他們聲稱是例行檢查,事實上對有規模的企業還真的算是例行檢查(掃黃、禁毒,除了嫖客和癮君子他們誰都沒得罪),不過對一些小的店麵就很不客氣。南外環有一家據說馬大師投資的首飾店,警察們半夜把房門撬開,狠狠教訓了兩個門衛,並把裏麵的首飾一掃而空——不過那些都是大師放在那裏的假貨,根本不值多少錢。
第二天的報紙頭條,就是整個東城開展了大規模的掃黑行動。值得一說的是,報紙刊登了公安局一個副局長的講話——這件事情其實姚廷漢並不知道,他原本不想上升到這樣的高度,不過後來見木已成舟,也就順其自然了。
宋德彪心裏明白,姚老大做這些事情,是為了給自己報複。這是在向大師擺明態度:和警察作對,他已經超出了自己的底線。
這些舉措很快也有了效果,僅僅在幾天之後,宋德彪曾經收到的那些很有俄狄浦斯味道的照片出現在網絡上。最初是在一個色情網站上流行,後來各大網站都討論起這件事情來。上麵並沒有點名道姓,隻是暗示說是某局長夫人和公子的曠世亂倫。
對東城來說這無異於一場地震。雖然官方媒體出於職業禁忌一直沒有介入(沒有成功介入),可所有人都已經心知肚明了。宋德彪歇斯底裏了。
比他更歇斯底裏的是姚廷漢。姚廷漢有種山大王的氣魄:他的人不能動。
整個東城的公安係統已經和明確和馬大師宣戰。東城人對事情經過都莫名其妙,但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是:馬大師要倒黴了。
在這個緊張時刻,胡平坐自己的電腦前瀏覽網上關於“母子豔照門”的網頁。靜靜在一邊連續抽了幾根煙,然後給胡平說:“哥,有件事我要給你說。”
“怎麼了?”胡平嘴上說話,但是並沒有回頭。
“當初的照的那些照片……”,靜靜猶豫著說:“我自己留了一個備份。”
胡平這時回過頭來,他的眉頭緊緊縮成一團,眼神變得惡狠狠的,“然後呢?“
“然後……”靜靜不敢直視胡平,“前兩天,我把那個U盤丟了。”
二十二章(完)
我們不存在黑社會!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經得起反複驗證的,顛撲不破的真理。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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